鏽妹在鐵皮下小聲的啜泣。
這三年,太委屈了。
「嗚啊」尹菜心哭出來了,毫無形象的,突然咧嘴嚎啕大哭起來。
這種情緒的崩潰是她自己都說不清的,這三年,太憋屈,太無力了,她一度以為韓青禹他們真的死了,只剩她一個人。
一個人來面對這一切不可怕,大不了戰死而已,可怕的是,真相其實一度很可能永遠被掩蓋,他們將永遠背負仇恨和罪名。
這一刻的尹菜心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嚎啕的哭著,哭著,然後她開始發脾氣。
女孩受了大委屈後的脾氣,總是也很大,菜心哭著歇斯底里地喊
「蔚藍,說對不起」
「法蘭西,說對不起」
「歐羅巴,說對不起」
「跟我們說對不起,跟他們說不起」,尹菜心指著地上那些屍體,指向地下城的洞口,「還有很多,很多人說對不起。」
「嗚,雖然說了也沒用,但是得說。」
菜心滿臉的眼淚鼻涕,醜死了。
是的,說對不起已經沒用了,如果這樣有用,霍華德會去說,會努力去做,但是當他的目光看過the青少校的眼睛,溫繼飛的眼睛,吳恤的眼睛他知道,很難了。
當那一年曾為蔚藍血戰喜朗峰的熱血年輕戰士,遭遇,經歷這一切一切都很難再挽回。
「呃,呃嗚啊。」聲音來自阿方斯的嗓子眼裡,他在掙扎,嘗試爬起來
最後半坐著,目光緩緩再人群身上移動。
他看到了韓青禹,看到了溫繼飛,鐵甲和黑色的長槍在看到霍華德的一剎,阿方斯的眼神發亮,想爬過去,想開口。
溫繼飛向前走出一步「不管怎麼樣,首先,溪流鋒銳宣布正式接管第三固定探索地。」
這個正式到底哪裡正式,他沒有說,但是目光冷冽,看向霍華德和在場蔚藍官員們。
這個意思,蔚藍在這裡,在這件事上,將沒有任何插手和提出主張的餘地。
「然後,不管怎麼樣,事情能說清楚的地方,還是儘量說清楚。」溫繼飛說。
現場還有阿方斯手下活著的人,有男女僕役,有私兵,溫繼飛轉向他們。
「你們中如果有人能說清楚整個事情,或說出來我們還不知道的事,這個人,可以活。」
俘虜群開始騷動,持續議論了好一會兒。
但是實際,這些人知道的並不那麼多。
直到,一個被捆縛的身影在地上掙扎著,緩緩站起來。
他跟地上的阿方斯很像,他的名字,叫齊勒阿方斯。沒太久前,他剛在這幢教堂上演出過一場鬧劇,人們都以為他將甘心情願,為了阿方斯家族去死。
「齊勒你要做什麼」阿方斯驚惶而憤怒地向他喊。
「活,活下去。」齊勒看了他的父親一眼,避開他的目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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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3.蔚藍,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