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
「哎喲。」
「不對。」
「跑啊。」
「啪。」
廚房裡燈被打開了,十幾撥人,全被堵在靠牆的一邊。
耿老頭帶著一群老兵,分別守住了灶台和前後門。
這他娘的竟然是個陷阱。
這是有多賤,多無聊啊。
「低頭低頭。」韓青禹提醒身邊11宿的人,不要抬頭,不要被注意到,同時偷偷在人群後挪動。
另一邊,有人已經開始一邊憤怒的流淚,一邊在和耿老頭爭辯。
「吃生的,喝冷的,不當人你當我們是野獸嗎」那人咆哮,然後滿臉眼淚,牙關顫抖,似乎終於把一直承受的委屈和痛苦,喊了出來。
一時間,新兵里許多人動容,因為他們也一樣,一樣憋屈壓抑,一樣憤怒。
但是耿老頭只是輕蔑的笑了一下,「野獸你配嗎知道在第九軍,野獸是多高的評價嗎你們這些廢」
「我們不是我們不是廢物。」
突然間整一大群人和耿老頭對吼。
同一時間,廚房牆壁上某扇黑乎乎的玻璃窗後面,張道安扭回頭,對著身後一同觀察的輔教員和幾名團里的領導欣慰地笑了一下。
培養服從而守紀的軍人,是部隊天然的使命,這一點在蔚藍聯軍當然也成立。
只不過他們同時欣賞著,那些在長時間高壓養成的慣性恐懼中,在一直被殘酷折磨和摧殘的狀態下,爆發出來的,抗爭的勇氣。
這樣的勇氣還遠遠不夠,但是是很好的開端,發展下去,終有一天,能讓他們可以一邊罵著「去你瑪的」,一邊悍然拎刀撲向大尖。
正是因此,張道安和耿老頭等人從一開始,就一直都在建立他們在新兵心目中,野蠻、權威、肆意、強大可怕的反面形象。
他們一直都是不講理的可怕、可恨的存在。
當然,這一點團領導例外,但凡不是直接參與新兵訓練的幹部,都絕不會這樣做,他們是需要被服從的,可以被信賴的,有理而可靠的部隊領導,士兵們最堅實的後盾永遠都是,也必須是。
「嘖。」
其實可視的黝黑窗戶前,張道安突然嘖了一聲,聽起來情緒有些複雜。
因為此時,他視線里好不容易才捕捉和確定的某個人,正死死低著頭,帶著他宿舍的隊友們,在人群後面緩緩挪蹭,挪向牆邊角落。
「狡猾過頭,就會連勇氣都失去。」
張道安心裡想著,有些失落。
他還是更喜歡那天那個,什麼都不猶豫,直接就給自己當頭一棍子的新兵。
「第九軍的規矩很簡單」,一名肩上背著銅星肩章的老兵走出來,目光掃視一圈,然後舉起拳頭說,「用你的拳頭,贏得你要的,不管是肉,還是尊重。」
新兵們安靜下來,看著他。
「四對八,老兵四個,你們一個宿舍一撥上打贏了吃肉,打輸了去醫務室我們不穿甲,全力。」
老兵說完,全場暫時沉默。
四對八不是均勢,不是老兵相讓,四對八,依然是碾壓。就算是韓青禹,在不動用液態源能而只憑身體的情況下,帶著11宿剩下七個人,也不可能贏。
它只是給了新兵們一個站著死的機會。
「不敢嗎那就自己抱頭排隊,去訓練場蹲著。」老兵又說了一句,然後回頭和身後的老兵們交換了一下眼神。
鬨笑,老兵們吊兒郎當地站著,坐著,目光中滿是鄙視。
「我們來。」
「好。」
第一個站出來的宿舍什麼都沒多說,就沖了上去,八人一致,先撲一個。
但是結果,他們只撐了不到20秒
絕對的碾壓。老兵們是真的下手,除了不致命,不致殘,地上躺著的八名新兵一時間全都爬不起來。
他們痛苦的呻吟摧殘著每個新兵的神經。
「還有人來嗎」老兵甩甩手,轉身站定,然後微笑問。
人群里答「來。」
這個快速給出的答案以及答案後面站出來的人,讓銅章老兵有些錯愕,他扭頭看著領頭的新兵,用眼神表達自己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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