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回過神來,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直勾勾盯著床榻上人的溫望,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她喜歡溫家人,但一向不喜歡這個溫望,要說溫望有做錯什麼,那也沒有,就是本能的不喜歡。
她略收斂了下臉上的不悅,走上前站到溫望和床榻之間,堵住了溫望的視線,直接說道,
「阿漁姐要休息了,你在這裡不方便,請回吧。」
溫望對別人的再敏銳不過,當然察覺到了桃花的不喜與排斥,立刻變了眼神,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向桃花。
半晌溫望離開的時候,桃花背後衣裳都被汗濕了,在這正月的冷天裡,陰冷陰冷地貼在她的背上,很像剛剛她被溫望盯住時的感覺。
被盯住的時候,她堅持著沒退後半步還瞪了回去,但現在想想卻一陣後怕。
溫望那個眼神不對勁,和她在黃沙城流浪的時候見過的那些為了一口吃的能打人殺人的瘋子一樣,甚至比那還要可怕。
等阿漁姐醒了,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千萬要小心溫望。
……
原本該一起去遠山鎮的三個人只有楊二郎如約到了,他照著木漁計劃一一安排下去,待事情都辦好後,寫信回去詢問木漁和村子的狀況。
和回信一起來的是溫望。
看到溫望,楊二郎看信的心情都沒那麼迫切了。
「你怎麼來了?沒意外的話木漁這兩天就該恢復過來了。」
溫望坐在那裡,沒說話。
楊二郎也不介意,靜靜地翻開信看了起來。
信有兩封,一封是季秀才寫的,比較官方,什麼事都提到了,各種細節都有,另一封是桃花寫的,主要寫木漁的事情。
他先打開第二封看了,和他想的差不多,桃花說木漁和以前一樣,沒什麼問題,中間還醒過一次,吩咐了些事又睡了。
接著他打開了另一封,簡單看了看,也沒什麼大事,便把兩封信都收了起來。
這時候他發現溫望還沒回過神來,察覺到好像有些不對,便拍了拍溫望的肩膀,說道,
「你在擔心木漁?不必擔心,她這是老毛病了,就是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麼,睡幾天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溫望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在想,錦州是什麼樣子的。」
「你想去錦州?」
「嗯。」
楊二郎皺了皺眉頭,溫望對木漁的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和木漁樂觀地認為只是少年人的一時衝動不一樣,他明白溫望沒那麼容易放棄。
所以在溫望提出要來鎮上時他便驚訝了一次,這是第二次,程度比第一次更甚。
溫望真的放棄了?
他覺得沒有,應該是這幾天發生了什麼,溫望才做出了這反常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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