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話中剛落,就看到鄭氏的臉色跟著冷下來。
「才哥兒,你可是知道了什麼你今天來也是想要專門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對嗎」鄭氏能這麼多年將溫家掌握在手中,自然不是那等愚蠢透頂的人,相反,當初憑著她一個沒了母親的庶女,能夠嫁進溫家,不是嫁給那些商賈為妾,自然有她的一分本事。
「母親,你可知道,父親他可不止有我這一個兒子。」溫良才這話就像一劑重錘,直接落在鄭氏心坎上,驚的她猛然從凳子上站起來,花容跟著變的顏色,帶著一股冰冷的暗沉。
「不可能」
鄭氏語氣中帶著篤定,府中的通房跟那幾個外室,她早就已經餵了她們藥,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屬於自己的孩子,更不要說兒子。
「母親難道就當真這般肯定您最近在府里就沒聽到什麼流言蜚語嗎」溫良才聲音中都透出冰冷,一下將鄭氏臉上的篤定給打破。
現在整個溫家的下人都在傳,這二少爺溫瑾瑜跟大老爺可是越來越像了,不止是臉型,連走路的樣子都多了幾分相似。
這樣的流言就像猛虎,一下傳進了鄭氏的耳朵里,開始她還一笑置之,現在又突然聽到才哥兒提起,他再也不能將這件事當成一件玩笑。
臉色跟著冷下來,接著出聲道「才哥兒,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一併說清楚吧娘我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溫良才狠狠閉上雙眼,接著才將他那天夜裡聽到的事說個清楚,看著母親臉上不斷變幻的表情,心中一陣心疼。
母親在溫家要強了一輩子,更是覺得她早就將溫家全都攥進了手中,可沒想到臨了,居然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房間裡安靜的可怕,死一般的沉靜讓溫良才心中一陣忐忑,忍不住出聲,道「母親您」
呵呵――
一連幾聲冷笑,聽在溫良才耳中透著一絲淒涼。
「好,果真好的很溫國鋒這個老畜牲,沒想到他居然,居然敢還敢跟秋思那個賤女人暗度陳倉,還真是我小瞧了那個女人。」鄭氏很快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看著溫良才,雙眸冷冽透著煞氣,讓她宛如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撒旦。
秋思自然是溫瑾瑜的母親,她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去逝了,所以溫瑾瑜才會一直陪在溫老夫人身邊。
這秋思本家姓晚,他們晚家跟溫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
後來溫家大少爺溫國鋒跟晚秋思青梅竹馬,後來因為溫家要到盛京來發展,兩人的關係這才淡下來。
溫國鋒後來在盛京娶了鄭氏,而她晚秋思反而嫁給了他的二弟。
沒想到他二弟自小就有頑疾,沒過幾年就撒手人寰了,只留下晚秋思跟溫瑾瑜這孤兒寡母的。
只是鄭氏沒想到,這晚秋思居然如此能耐,竟然早早就跟溫國鋒有了首尾,現在居然還有了一個野種。
這野種現在不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成人,而且還整天吃她的用她的,現在又要跟自己的兒子來掙家產。
這怎麼可以
這種事她絕不會讓事情再發生一次。
她定然不會讓屬於他們女子的東西白白交到那個賤人生的野種懷裡。
「才哥兒放心,這件事,母親心裡知道了,至於以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母親定然不會讓屬於你的東西落在別人手中。」關於鄭氏的手段,溫良才自是清楚明白。
放下心來,現在有了母親的幫襯,父親想要再幫那個賤種準備莊子田產自然是不可能,至於老夫人那邊,相信母親自然也不會讓她這般的安然無恙。
「母親,我知道了,倒是惹得母親心中鬱結,真是兒子的罪過。」溫良才看到鄭氏剛剛眼角都掛著淚珠,自是清楚,父親這次又傷了她的心,可如果這事由著父親繼續下去,等以後再告訴她,到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他跟母親的後路了。
所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自然不能看著母親再被自己父親這樣隱瞞下去。
鄭氏伸出手,慈愛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道「才哥兒,都是母親的錯,這件事本應該由母親自己覺察才是,沒想到居然要我兒親自來提醒,你放心吧,這件事,母親絕對會仔細的處理好,不會讓你有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