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吩咐吧。」
蘇敏欠身應下,抬頭接著問道:「江南那邊呢?需告之嗎?」
黃宵想了想,說道:「這事,交給旁人不放心。等送走呂六爺後,你往江南走一趟吧。」
蘇敏再次欠身,「好,到時我走一趟。」
二人起身回房歇下。
顧花語回房倒床便睡,做醫生多年養成的習慣,有覺趕緊睡,有飯趕緊吃。
顧花語被敲門聲吵醒,坐起身來應道:「請進。」
春棠推門進來,曲膝稟道:「姑娘,公子醒了。」
顧花語掀開薄被,邊穿鞋邊問道:「醒多久了?」
春棠過來幫顧花語整理衣裳,說道:「回姑娘,剛醒過來,奴婢便來稟姑娘了。」
顧花語走到洗手架上淨手潔面,說道:「走,過去瞧瞧。」
顧花語去到隔壁,見少年睜眼盯著床頂,臉色依然有些蒼白,較之於昨日,臉上多了不少生氣。
顧花語暗嘆,難怪臭老頭兒會心痛,還魂丹果然是好東西。
少年聽到響動,轉眼看向門邊。
顧花語迎著少年的目光,微微一笑,走向床邊問道,「醒了?感覺怎麼樣?除了傷口之外,可有不適的地方?」
呂六詫異的看向顧花語,眼裡儘是疑惑,愣愣的盯著顧花語,並未作答。
顧花語扯了扯嘴角,乾笑一下,問道:「怎麼了?大夫問話,你不該好生配合嗎?」
「是姑娘救了在下?」呂六的臉上依然看不出表情,話語卻軟和了不少。
顧花語也不客氣,點頭直言道:「嗯,算是吧。看你的樣子,是否覺得不可思議?」
面對顧花語的直言,呂六意識到自己以貌取人了,有些歉意的回道:「對不起,在下剛才唐突了。」
顧花語無所謂的笑笑,「無事,我只是隨口說說,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公子還未回我的話呢。」
呂六見顧花語爽利的笑容,跟著笑了,搖頭道:「謝謝姑娘,除了傷口疼痛外,別的,並無不適。」
顧花語上前為其把脈,隨後查看傷口,然後說道:「恭喜了,公子從鬼門關回來了,只需靜養數日,待傷口癒合便大好了。」
呂六朝顧花語點點頭,「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不能起身向姑娘行禮致謝,還請姑娘見諒。」
「我救治公子,不過是偶然遇上,順手為之而已。所以,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顧花語輕描淡寫的回道。
不等呂六回話,顧花語看向春棠,問道:「公子的藥煎好了嗎?」
春棠曲膝回道:「回姑娘,煎好了。」
顧花語吩咐道:「伺候公子服下,我重新開個方子,同樣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副藥煎兩次,連用七天。公子若離開,將藥方給他。」
春棠曲膝應下,「是,奴婢記下了。」
顧花語轉頭看一眼呂六,接著說道:「公子身上有傷,飲食清淡為主,忌辛辣。」
春棠聽後,再次曲膝。
顧花語交待清楚後,對呂六說道:「公子歇歇,我退下了。」
說完,顧花語轉身離開。
「姑娘等等。」呂六見顧花語離開,忙叫道。
顧花語停下腳步,轉身問道:「公子有事?」
呂六問道:「敢問姑娘貴姓?在下該怎麼稱呼姑娘?」
顧花語落落大方的說道:「免貴,姓顧。」
呂六朝顧花語點點頭,「顧姑娘好,在下姓呂,名子欽。再次謝謝顧姑娘的救命之恩。」
顧花語笑了笑,「我說過,救呂公子不過是碰巧而已,呂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還有事,先下去了。」
說完,顧花語朝呂子欽福身道別。
呂子欽:「……」
顧花語轉身出雅室,迎面遇上黃掌柜與顧德昌。
顧花語朝二人福身見禮。「黃伯,阿爹。」
顧德昌看眼雅室,問道:「小語,這位公子醒了?還好嗎?」
顧花語點點頭,「嗯,醒了。人已無大礙了,靜養些日子,待傷口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