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德與班騎士中間所距數步,兩人相互舉起自己的劍行了一個劍禮,然後左腳向後一拉呈弓步,各自擺好架勢。班騎士使用盾牌和劍因此他用的起手式是標準的犁位式,而施瓦布「終結者」是一款半劍,所謂的半劍就是比大劍稍稍短一點,劍身被打造成火焰狀,因此阿若德使用的起手式是高位牛角式。
「喝。」阿若德雙手握著劍柄,感受著自己這款冷鍛劍冰冷的觸感,他緩緩的稍稍閉上了眼睛,覺得終結者似乎成了自己手臂的延伸,忽然阿若德大喝一聲睜開雙眼,交換步伐向前衝擊了一下,劍從上方斜刺向班騎士。
「哆~~。」班騎士也是常年在競技場和戰場上作戰的武士,他從自己的盾牌後一察覺到阿若德的動作,便立即提起盾牌,終結者的劍鋒刺中木盾牌發出悶響,班騎士在抵擋住第一下進攻後,向前跨了一步用盾牌遮蓋住自己的上方,企圖使得阿若看不見自己在盾牌下的動作,他在拉近攻擊範圍後劍從盾牌下方刺向阿若德。
「呼。」阿若德嫻熟的變化了一下腳步,左腳踏後右腳向前,手中的半劍從高位變成低位式,在變幻劍式的過程中格擋住班騎士從盾牌下刺來的劍鋒,兩人的劍一觸發出清脆的金屬聲後便離開,速度猶如閃電般快捷。
「好。」在短短的交鋒中眾人只覺得眼花繚亂,不但周圍的騎士們高聲叫好,連圍觀的輕步兵們也拄著武器看得如痴如醉,這也不能夠怪他們,在中世紀娛樂活動貧乏,上至貴族下至平民沒有不喜歡看騎士比武的。
「這還是在打仗嗎?」阿若德環顧了一下四周,哭笑不得的小聲說道。
「小心了阿若德大人。」相對於班騎士來說這種場面他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從頭盔中瓮聲瓮氣的提醒阿若德道,手中的劍的攻勢卻絲毫沒有緩和,一口氣橫劈豎砍向阿若德數下。
阿若德無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半劍格擋著對方的攻擊,空地中發出桌球的聲音不絕於耳,輕步兵們看得大呼過癮,覺得自己真是沒白來戰場一堂,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也有足夠的談資了。可是騎士們甚至包括馬科斯在內都暗暗搖頭,班騎士大概是太心急了,雖說騎士的體力比一般的士兵都要好,但是別忘了阿如德身上穿著的可是輕便的皮革甲,班騎士身上的鎖子甲的重量將使他更加疲憊。
班騎士心中卻是另有打算,他不得不速戰速決,雖然阿如德同意了與自己的約定,但是別忘了這是在戰場上,埃布爾爵士的軍隊剛剛離開不久,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殺個回馬槍,到時候自己這些人的去留就不是阿若德這個侍從說了算的。
「呼呼呼。」班騎士感到口乾舌燥,他想要擦一擦自己額頭的汗,樽式頭盔裡面十分悶熱,這更加讓他感到煩悶。
「拿下頭盔吧大人。」阿若德將劍橫在面前,他對班騎士說道。
「很抱歉阿若德大人。」班騎士把劍插在地上,取下自己那笨重的頭盔,丟掉自己的盾牌,這時候就出現了可笑的一幕,全副武裝的的騎士丟盔棄盾牌,而輕裝的阿若德卻好整以暇。
「好了嗎?」阿若德看班騎士似乎是準備好了,再一次問道。
「好了。」班騎士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不好意思,誰知道自己怎麼會忘記去除笨重頭盔這樣重要的事情,都是因為阿若德那些古怪的戰術和武器弄得這位經驗豐富的騎士暈頭轉腦的。
再一次擺開架勢的班騎士和阿若德打鬥在一起,班騎士作戰經驗豐富他依仗著自己的體力大開大合,可是身上的鎖子甲又限制了他的動作,沒有阿若德的劍技靈巧,雙方可以說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並且班騎士心中總是擔心埃布爾爵士會派援兵過來,猶豫使得他不能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
「快要結束了。」如果內心有笑容的話,阿若德此時的心中一定是狐狸得逞後的笑容,他決定在一個回合內結束這場戰鬥。
「呀。」班騎士扔掉盾牌後,可以很好地雙手握劍,力道當然大了許多,在劈向阿若德的時候又幾次差點將阿若德逼得一個踉蹌,就在他大吼著準備再加一把勁給阿若德來一下的時候,阿若德開始反擊了。
「鐺。」阿若德的眼睛眯起來,雙手握緊張開再握緊,手上的汗讓用牛皮革纏繞的劍柄有些滑膩,在班騎士從上劍劈砍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