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個青年,都是他在照顧這個青年。等到馬家坳他們部隊的駐守處,林若就將自己的房間作為隔離病房了。弄一個負壓隔離房間,對林若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林若白天除了軍隊的訓練之外,就是照顧這個青年了,他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的房間。也因為林若說了這個青年身上感染了天花病毒,所以也不用林若多說,基本上也沒有那個作死的敢靠近。
小仙想要幫忙,都被林若制止了,他對小仙說道:「你如果想要幫我的話,那就幫我另外收拾一間房間,我這間房間暫時用作隔離病房了。」
「軍師,你為什麼要冒著什麼危險救這個傢伙?」小仙不明白地問道。要知道這個傢伙身上可是天花啊,如果被感染的話,那是會死人的啊。
「因為人才難得,我不希望他死了。」林若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好了,去幫我收拾房間吧。」
「哦!」小仙聽完,點了點頭,就去做了。
這個青年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林若一把火給燒了,林若用酒精替這個青年擦身體,然後才換上乾淨的衣服。
連續三天的低燒,第四天的時候,這個青年臉上的痘疤才開始結痂,人也才甦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布置像是醫院病房的土坑上,他愣住了。他艱難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不要亂動,你的身體才剛剛好轉,身上是沒有力氣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這個青年的身後響了起來,很快他的身體就被人扶起來,靠在了炕上坐了。這個時候,那個扶他起身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等他看到林若的時候,他也愣住了,因為他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你醒了就好了。」林若微笑著說道。
「我這是在哪裡?」青年問道。他猜測自己應該已經被人救出來,不在日本的監牢裡了。回想起那一個月的囚禁生活,他覺得就像是一場噩夢。
「我的房間。」林若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又是怎麼被鬼子關進東鄉監獄的?」
「我叫蘇智勇。」青年說道,「蘇東坡的蘇,智的智,勇敢的勇。我那天和朋友出城去玩,回來的路上天色有些晚了,突然間一輛日本人的卡車就停在我的身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們抓上車了。非要說我是反日分子,將我關進了監獄。期間,我提出給我家裡人打電話,他們根本不理我。我的朋友因為想要越獄,結果被打死了。」
這個青年說到這裡,臉上流露出無以言表的悲傷。
林若聽到這話,無奈地一聲嘆息,然後說道:「這些鬼子為了做人體實驗,基本上都是在街上隨意亂抓人的,他們怎麼可能會給你打電話回家呢?怎麼可能會讓你通知你的家人?」
聽到這話,蘇智勇沉默了。他也是在後來被關了一個星期,才逐漸的明白過來的。隨著他對東鄉監獄越來越了解,他的內心越來越絕望。他甚至想過自殺,可是如果他自殺的話,那麼他就沒有希望了,因此他一直想要找機會逃出去,可是鬼子的看守太過嚴格了,他一直沒有機會。
回想起那段灰暗無光的日子,蘇智勇內心無不充滿悲傷,他認識的很多無辜的百姓都被從監獄裡帶走,然後再也沒有回來。他知道,他們這些人已經回不來了。
「你現在不用想那麼多了,好好養好身體。身體好了,才能報仇雪恨。」林若拍了拍蘇智勇的肩膀,寬慰地說道,「比起其他人,你算是幸運的。至少,你現在還活著。」
他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內心的悲傷和痛苦,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他。
「是你救了我?」蘇智勇隱約當中記得,那個為打針、為他換上隔離服的、將他抱起來的、穿著鬼子軍官服的人不是眼前的這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青年。
「是我在鬼子的實驗基翻找了半天,才勉強找到一劑可以治療針劑的,當時也不知道這個針劑是不是有用,所以才死馬當活馬醫,為你注射的。」林若早就想好如何解釋他給這個青年注射針劑的事情了,系統的秘密自然是不可暴露的。
「可是……我隱隱記得,救我的那個恩公不長這個樣子。」蘇智勇說
第60章 人才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