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煊談話的節奏被夏天的無厘頭給打亂了節奏,只能匆匆地說結論:
「他回來沒多久,正好趕上考核,就被提議提拔為偵察連連長了。」
「這算受賄?白酒賄?你和政委怎麼這麼隨便?
!難得啊,難得的是當時你們正需要,他贈與。這說明啥?撓痒痒撓到要害處了。」
「胡說八道!是細節!細節決定很多事情,同等的訓練能力,你能否當官、能否入了領導的眼,一個是組織能力,一個領導威信力,無論哪種,細節決定成敗。
你平時的表現再拼,不夠臨危不懼、不足夠細心會毀了很多人,咱們這是部隊。
所以我就說你,平時上班認真點兒,每一天你混日子的表現,領導都看得清楚明白,長時間下來會有個籠統的印象。」
夏天眨眨眼,急了,拿筷子敲盤子提醒:
「噯?怎麼說說就上綱上線的呢?說別人呢!往我身上扯幹嘛?我要是不回家生孩子,現在離升職就差一步之遙你知不知道!」
葉伯煊趕緊安撫:「我這不就是話趕話想到這了嘛!希望你將來有個好發展,以自己的經驗提醒你,即便能力再突出,平時表現也算在考核里。」
夏天沒吃葉伯煊這一套,一揮手打斷:「你說了這麼一堆,是想說明個啥?」
葉伯煊夾了口菜,慢條斯理地吃下了肚,又喝了口酒才說:
「離婚這事兒不要想!媳婦,我懷疑你是不是不知道離婚的後果啊?
亭子要真有一天離婚了,爸媽就是大院裡的頭一份!認識的、不認識的,凡是聽說了就能戳他們脊梁骨。我和你也跑不了。丟臉。這將成為一個大話題。我二叔小叔姑姑都跑不了,我告訴你,壞事兒傳千里。」
夏天滿臉無所謂:「幸不幸福自己知道,別人愛說說去唄?能說幾天,還能比亂搞男女關係丟人啊!」
葉伯煊搖了搖頭,看來他媳婦真不知道這裡面的輕重:
「不止是外界輿論的壓力,你剛才說到重點了。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咱們把屈磊想成那樣都是猜測。不是事實。他娘是那樣,可亭子不是和屈磊他娘一塊過。」
夏天開始低頭吃飯了,有些不屑:「切。搞了半天你說的那些都是廢話。他要是傻子,亭子也看不上。」
是啊,葉伯煊知道自己和夏天都是瞎操心,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等亭子回來。你隱晦點兒說說,別往屈磊身上扯。別沒啥大事兒再讓夫妻離心,那以後還怎麼過?
就把屈大娘原話說一遍就得。亭子腦子活、反應快,聽懂就聽懂,聽不懂你也別瞎操心幫忙分析。我們只能管好自己。」
夏天斜睨葉伯煊一眼:「那你以後給亭子錢啊。給她東西啊,你告訴我一聲。我們可以給,給的是亭子。不是給她們夫妻,還得拐著彎兒地幫屈家人。
我告訴你。我不甘心。我自己娘家我都顧不得呢。我憑啥背後當好人啊?還給那樣的人家!即便亭子不防,我們得防。你說他要真那樣,找亭子帶目的,找對象看條件,我真是瞧不起他。」
夫妻倆算是達成了一致。
這個答案就正如葉伯亭裝好東西,準備等待屈磊接她回家的心態是一樣的,對付過唄,還能離是咋的?接她就給屈磊台階下
。
而此時樓上的屈磊,聽說他娘去了大舅哥家臉色都變了。
屈老太太還在那自顧自地說著呢:
「你那個大舅哥的媳婦真不是物啊!多缺德,缺了大德了,我人還沒走多老遠呢,剛站在走廊里就關上了門。個小妖精,準是妖妖道道地迷住了你大舅哥。
磊子啊,他們葉家沒瞧得起咱家啊,你娘我可真啥都沒說啊,我就是尋思她也出不了門,嘮嘮嗑。
這可倒好,人家不歡迎。咱老屈家要是有能耐,那小妖精敢這麼對我嗎?咱家要是有本事,誰都得哄著捧著,磊子,你可得給娘爭氣啊!」
屈老太太說得吐沫星子橫飛,沒有得到屈磊的回應也不掃興,繼續挖苦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他們老葉家就是愛門縫裡看人,連你那個媳婦都在內,一整就斜個眼睛看我,有點兒能耐吆五喝六的,不知道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