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漲船高「的葉家……
「一手遮天」的岳父和大舅哥……
呵呵,真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磊子?磊子你沒事兒吧?其實想想我哥說的也有道理。
我覺得他一定是和我父親、或者和爺爺都商量過。
他們的出發點是為了你好,不是嗎?
以後的軍官一定是有很高文化的,現在不是前些年。你以後營級再往上升會很難很難。
再加上你最近這一年幾次的出現差錯……」
屈磊望向蹲在他腿邊兒的葉伯亭,他想一把掀開葉伯亭,大聲質問罵她:
「少特麼跟我這講大道理!嫌棄我沒本事?那你滾!為我好?我屈磊頂天立地男子漢用的著他們為我好嗎?!為我好應該讓我快速提升、在部隊好好發展!而不是受人背後說三道四,我怎麼這麼倒霉成了你家姑爺!」
屈磊的心裡有很多潛台詞,他深邃的眼神,憤怒馬上就要遮掩不住,但他卻忽然間一把摟住葉伯亭,悲哀的低嘆道:
「他們為我好,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見?直接通知我,你知道我有多被動嗎……亭子,沒人對我好,只有你對我掏心掏肺。為了我,你今天又請假了。孩子沒了、你也忍了,還沒有告訴爸媽,亭子……」
那帶著哭音兒在葉伯亭耳邊的低聲訴說,猶如陣陣哀鳴,其中還夾雜著無力、無奈,最終都化為了軟言軟語。
葉伯亭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她最受不住屈磊「被人欺負」,也最看不了屈磊一副委屈的樣子。
她想用手心幫屈磊擦淚,可屈磊用下巴壓著她的頭頂,她看不見他的脆弱。
葉伯亭摟著屈磊的腰,在他的懷裡的搖了搖頭:
「沒事兒!你都要轉業了,你去哪、我去哪。我們將來一定能過好。誰行都不如我們自己小家行。
只是不知道你能轉業到哪個單位。剛才把我哥氣走了,其實不該那樣的。他幫咱們想辦法。總比被動的等著分配強。爸爸也會管你的。我待會就去團部問問。」
在葉伯亭背著包要出門時,屈磊遲疑再遲疑,終於開了口:
「亭子?」
「嗯?」
「別和哥吵架,更不要跟爸爸打電話吵。已經下文件了。無法更改,沒意義!還不如多討論以後去哪、住哪,你說呢?」
「嗯。」此時的葉伯亭倒很柔順,她覺得剛才屈磊都哭了,自己的丈夫已經很脆弱了。更何況是熱愛軍裝,拿當兵當一生理想的人,如今被迫轉業,他需要自己。
「亭子,我希望還能摸槍,還能在一線,而不是進工廠。」
葉伯亭聽著屈磊的話,雖然感覺心裡有點兒彆扭、不舒服,可她覺得自己多想了。確實,每一個轉業軍官都有這個願望。希望摸槍,仍能抓歹徒。
「知道了。你放心,我就是低頭求爸和哥,也會儘量讓你去更好的單位。最好回京都,小叔在京都,或者去二叔或者姑夫那個城市,對你有好處。到了地方了,人脈是不可缺少的。」
葉伯亭走了,門關上那一刻,屋裡徹底靜了下來。
而屈磊忽然起身。抓起檯燈剛要摔、又大力呼吸後頹廢放下,他眼神搜尋一遍,什麼都不能扔,這個家裡的任何物件、他屈磊都摔不起!
最後只拿起了放在枕頭邊兒、葉爺爺送他的裝訂本書給扔了。他瞟了一眼滿臥室里飛舞的書籍。咬牙看向窗外。
……
邊防團某哨所處,夏天和普通戰士一般,端著飯缸喝著白菜湯,硬邦邦地饃饃里沒有任何細面,呼嚕嚕一大口熱湯,伴著乾巴巴的饃饃咀嚼著。
她一路輾轉倒車。終於到達邊防團的指定地點。
邊防團的團長對她的到來表示了由衷的歡迎。夏天吃完一碗熱湯麵條,抹了抹嘴站起,直接對團長表示:
「我想去最北面的哨所。團長,麻煩你給我找個士兵帶路。我要到那裡去感受、採訪、記錄,我要去看看守護祖國北大門的那些英雄戰友們!」
……
正因為夏天提出這個要求,所以她此刻順利到達了我國最北面,一個早晚溫差特別大的邊防哨所。
這個哨所在龍江上游南岸,我國東北地區
第五五一章 人在囧途(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