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君和趙紫玲肩膀挨著肩膀,站在走廊里,正在嘀咕著。
「這回看那個夏天還有什麼可囂張的!」
趙紫玲認真點頭:「認識不認識的,凡是耳聞夏天兩字有印象的,都快差不多知道了。她原來挺聰明的啊?就是想打人也得胡同口,怎麼就干到軍區醫院去了!」
鄭子君斜睨趙紫玲,不屑道:「她?我從來沒認為她是個聰明人!傻笨傻笨一根筋那種。
就比如這次吧,葉家兒媳這個名頭,呦呵,摘不下來也沒好果子吃!我跟你說啊,我朋友和葉部長的母親關係很好,她說過宋院長那人厲害著呢!」可惜了,沈梅並未覺得解氣,甚至不高興她幸災樂禍。
鄭子君想不明白,為什麼呢?
「對對對!關鍵葉部長現在都……我家那口子和我說,葉部長日子也不好……」
范葭雙手背在身後,她皺著眉頭看著她們。
「你們穿著一身軍裝,工作時間卻說著閒話?我看你們確實是閒得慌!」
倆人瞬間慌亂,現在范葭可是一把手,掌握著她們的前程。怎麼這麼倒霉,眼看就要下班了,還給逮個現行!
——
對於這些唏噓聲,困擾了葉志清、尷尬了宋雅萍。
可葉伯煊卻毫無影響,也許是男人工作的地方無八卦?其實是他從不留意、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被暫時停職的葉伯煊,邁著從容的步伐,準備取車回家。
他的心裡是左牽右掛的,那種心情,只不過是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徐才子和張毅一前一後的找到葉伯煊,葉伯煊一點兒沒意外的挑挑眉:
「怎麼著?讓我請客喝酒?下班不回家?」
徐才子抬頭看著陰下來的天空,嘆了口氣,他這一天折騰了兩次,到底是為了啥?
「伯煊,你老子給你停職了吧?我跟你說。自己爹媽、工作,那都好說。真的!
哥們左思右想,你真得回家、回你自己家。
你聽著哈,我這有個策略。特實用。你就哄孩子,給倆孩子哄樂呵離不開你,反正你也停職……噯?你被停職幾天?」
徐才子說完還不忘對張毅使眼色。
張毅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手裡一堆事兒,還得給葉伯煊張羅著蓋樓。這一天天的!
「老徐那腦袋瓜是好使,他現在都快被評選婦女之友了。你信他一次吧,啊?
劉芸可跟我撩話兒了!她說不會幫你說一句好話,還說夏天鐵定跟你離了,沒鬧著玩!你媳婦是不太懂事兒,但這離婚……你到底心裡有譜沒譜!
伯煊,你們兩口子幹完不能這麼僵著啊?
你們僵著,我和劉芸吵三架了!吃掛嘮不要緊,劉芸都罷工不做飯要翻天了,一口一句你們男人……」
張毅說著說著偏題了。
……
小毛猶如發泄一般猛踹著自行車腳蹬子!
被夏秋糾正的。她在工地早就不爆粗口了,現在卻氣憤的邊踹邊罵道:
「媽滴!關鍵時刻掉、掉鏈子!」
轟隆隆的雷聲,響徹頭頂……
也許是氣急了,也許是腦袋裡想的太多了。
小毛推著自行車走在雨中,咬著牙、忍著淚,腦中浮現著王大牛的原話:
「毛毛姐,你是真仁義!我還沒怎麼幹活,你就能給我拿錢先救我奶奶。我就只有我奶奶一個人了。
既然你這樣,我指定也夠意思,寧可二進宮了。
其實我倒手錶那陣就想告訴你。那陣告訴你是想扎點兒錢,當籌碼換,好去賭!
其實我幹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兒!有人雇我撞一個孕婦,那天那裡面有個你……她沒告訴我名字。先給了五十,撞流產了,再給五十。
我沒成功被你揍了。後來無意中碰到她就跟蹤了,跟到了人民醫院,聽到有人叫她小寧,我不是好賭嘛。又……」
撞流產?流產?
小毛急促喘著氣,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進了嘴裡,混著鹹濕的淚。
如果當時她不在、她沒看見車,妹妹那個月份,流血、失血過多、後遺症……
她就是傷了身子才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