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紅現在火冒三丈,已經沒有理智了。
「你不是村支書麼,把今天那些人的嘴都堵住,讓朝露留個清白名聲,以後好嫁人!」
楊海看著她這潑婦樣,心裡更加煩躁。
「她鬧成今天,都是你慣的。」
先前,劉春紅說要報復林阮,他是勸過的,畢竟周祁川那人看著就不是好得罪的。
但是劉春紅哭著鬧著,說朝露那天在藥材基地被林阮針對,回家哭得有多傷心。
還說,不幫忙就戳穿兩人的關係,讓他過不了安寧日子。
「什麼叫我慣的,我擔驚受怕把她養大,你管都不管,現在跑來怪我了?」
「楊海,你個沒良心的!」
劉春紅紅著眼睛,衝過去打他。
「你個潑婦!」楊海也冷著臉罵她。
兩個人完全忘了場合,相互撕扯著。
直到旁邊響起周廣才不可置信的聲音。
「你們在說什麼?」
「朝露,到底是誰的閨女?」
瘋魔的兩人突然回了神,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僵硬在原地。
「劉春紅。」周廣才沉著臉,把煙杆重重敲在凳子上,厲聲質問:「我問你,周朝露到底是誰的女兒?」
劉春紅對上他銳利的眼眸,心裡怕得不行,往後退了幾步,根本不敢開口說話。
周廣才站起來,朝她逼近。
楊海也緩過神,陪著笑攔住他:「周哥,嫂子慌了神,有些口不擇言。她是想說,朝露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和我親閨女一樣。」
劉春紅接收到他的眼神,忙不迭地附和:「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周廣才死死盯著兩人,有些將信將疑。
「噗嗤」
門外突然傳出一聲嗤笑。
堂屋的三人轉頭,看到周祁川和周淮予兩人走進來。
劉春紅看到兩兄弟,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才發出笑聲的是周淮予。
他仿佛聽到了很好笑的事,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笑得眯起,眼底藏著赤裸裸的嘲弄。
「爹,你這還沒老到痴呆呢,怎麼腦子就傻了啊。」
周廣才看著他,有些無地自容,強撐著怒罵:「你個混不吝的,說什麼呢。」
周淮予毫不留情地給他爹放刀子:「你就從沒發現,周朝露長得一點不像你麼,她那張臉反倒是和楊支書這樣的小白臉長相很像。」
周廣才長相也不差,不然早年蘇梅也不會一門心思嫁給他,只是他長得糙、性子又悶,不如楊海這種小白臉會哄騙女人。
周廣才知道周淮予平常喜歡開玩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抬頭看向周祁川:「老二,你也覺得朝露不是我女兒嗎?」
周祁川表情沉冷,幽深如寒潭的黑眸盯著他,不緊不慢道:「你要覺得她是,她就是。」
分明是很平靜的語氣,周廣才卻覺得他的話比周淮予的還要扎心。
周祁川似乎看出了他不敢承認現實,毫不留情地嘲諷著他的自欺欺人和懦弱。
周廣才憋著一口氣,舉起煙杆,就往楊海兩人身上招架:「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弄死你們!」
楊海不是那種能擔事的,瞧見這狀況,直接跑路了。
周廣才剛摔了腿,追也追不上。
最後,他無力地坐在門檻上,耷拉著肩膀,整個人蒼老了很多歲一樣。
「爹。」
周祁川走到他跟前。
聞聲,周廣才仰起頭,看著氣場威嚴的兒子,突然覺得找到了靠山。
「祁川」
「你幫我弄死楊海和劉春紅這對狗男女,對還有周朝露,他們把你爹騙慘了。」
「你幫我弄死他們啊!」
周廣才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話,但周祁川表情始終淡淡的,很冷漠地盯著他看。
好半晌,周廣才停下,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心裡直打鼓:「祁川,你怎麼不說話?」
「這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