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了,他轉過頭,詫異道:「主主主人、是甜的!」
方景星俊眉一跳:「甜的?怎麼會……」
「答案都送你臉上了。」季鳴月瞥了眼於仙人和那小廝二臉便秘的神色,不緊不慢道,「開始的時候,他們把壺蓋打開讓客人檢查湯壺的其中的水有沒有問題,看似是為了客人著想,但其實是為了讓倒水的人趁機用手指把白糖粉末壓到壺蓋之下。」
「所以這小廝在倒水的時候也沒有把壺蓋蓋上,而且只能倒一點水讓客人試喝。之後就把壓著白糖粉的蓋子蓋上湯壺,隨意把手上的白糖擦到哪裡,動作之間隨意搖晃幾下壺身,白糖粉自然就落入水中。」
「我們大誠的點茶順序是……先撮末於盞,再注湯入盞,所以大部分人對你先加白糖再注湯的順序察覺不到什麼古怪。可你這只是白糖粉,一小匕的數量又少,其實直接在試喝的階段倒完水,再往其中加入白糖也不是不可。」
「你還用上了點茶的茶具,也是為了模糊客人對你操作順序的質疑……」季鳴月把那精緻的湯壺拎到邊上,「這湯壺比一般的尺寸要小許多,上面還刻了『無雙店』三字,估計是訂做的?你們為了完成這場騙局,還真是費心吶。」
作案手法被她說得很清晰。
邊上的四人已經神色各異了,一時間場面很是沉默,只余街上其他處的喧譁。
季鳴月說得口乾舌燥,還不忘學著她老爹來一個點睛之筆,她指著臉已經白得和自己的鬍子一樣的於仙人道:「姓於的,現在鐵證如山、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這架勢可真唬人,於仙人膝蓋一軟,差點沒跪下來喊「青天大老爺饒命」,幸好他還坐在凳子上,不然怕是真的要出點洋相。
「這、這、這是……」於仙人揪著衣袖擦汗。
還未等他想好措辭,方景星那一邊已經開始自惱了:「如此簡單的騙局,我竟迷失其中……」
「主人,您只是一時糊……」
「行了啊,等我把事情都說明白了你才道簡單,別打馬後炮了。」季鳴月朝他伸出手,「願賭服輸?」
方景星咬了咬牙,抬眼看她,一字一字地吐出來:「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