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出來的畢業生,也有足夠的理由窩在家裡搞創作,不像那些理科專業,需要經常與人溝通協同工作,想要躲在家裡不出門,幾乎不可能。
聽到陳凡的答案,郭老師只是輕輕點頭,文學是最熱門的專業之一,這個小年輕選擇文學專業,再正常不過。
他轉頭對著何老師說道,「老何,把文科的特招試卷拿一套出來。」
說完之後,才慢條斯理地把介紹信打開。
第一眼還沒什麼,等看清楚名字和落款,頓時眉頭緊皺,嘴裡喃喃念道,「孤峰縣南湖公社盧家灣生產隊,陳凡?陳凡?盧家灣?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另一邊,何老師剛從抽屜里找到鑰匙、準備去後面文件櫃裡拿資料,陡然聽到他的話,不禁猛地轉身,滿臉驚喜地看著陳凡,「你就是南湖公社盧家灣的陳凡?《在希望的田野上》系列作品是你寫的?」
這話一出,郭老師也反應過來,蹭地一下站起身,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凡,「我想起來了,陳凡就是你?!」
兩位老師都站起來,陳凡自然不能幹坐著,便趕緊起身,略帶靦腆地笑道,「是我。」
看見陳凡承認,郭老師當即兩眼放光,伸手拍拍陳凡的肩膀,哈哈笑道,「想不到、想不到啊,我還想著什麼時候有空,去盧家灣找你聊一聊文學創作的話題,沒想到今天你自己找上門來了,哈哈哈哈」
他轉身對著何老師招手,「老何,把柜子里的龍井茶拿出來,給陳作家泡上。」
陳凡嘴角微抽,這怕不是現實版的「茶、上茶、上好茶」!
不過也不能說人家勢利,畢竟剛才自己只是一個找上門來報名的學生,人家都給上了茶,真的算不上怠慢。
他便立刻說道,「不用不用,何老師不用麻煩,天氣熱,我們喝這個茶就挺好。」
姜甜甜早已隨他起身站著,此時看到這一幕,不禁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見陳凡堅決推辭,何老師也就不再去重新倒茶,但是他也沒有去拿試卷,而是拖了把椅子過來,和大家一起落座,暢快地聊著文學創作的話題。
陳凡心裡直犯嘀咕,我是來報名考試的,又不是來搞學習交流的,怎麼還聊上了呢。
不過他也不是不懂事的愣頭青,臉上始終保持春風和煦,認認真真地陪著兩位老師聊天,回答他們的一個個問題。
轉眼就是一個多小時。
郭老師端著自己的茶缸子喝了口水,臉上儘是滿足的笑容,「我也是學文學出身的,看過你的文章之後,就感覺裡面有些東西很不一樣。
比如對人物個性的刻畫,有時候只有寥寥幾筆,卻格外傳神,而且通過一些細節上的描述,很容易就能讓讀者明白他這種性格的由來,甚至能夠通過對他的了解,猜測到後文中,遇到某件事的時候,他會怎樣去處理。還有」
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段之後,郭老師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轉頭看向陳凡,不解地問道,「陳作家,你的文學素養功底非常深厚,好些大學生都不如你,怎麼會想到來報名參加函授大學呢?」
陳凡再次糾正郭老師的叫法,故作汗顏地說道,「郭老師,您就別叫我什麼作家了,叫我小陳就行。」
隨即繼續解釋道,「其實我也並不像您說的那樣,什麼文學素養功底很深,我現在學的一點點知識,都是自己看書學來的,根本不成系統,對於有些邏輯方面的東西還是沒有搞太懂。
另外,根據我在生產隊的生活實際情況,結合文學的創作概念、最重要的是李先生對文學創作的指示,我覺得,如果說生活是文學創作的土壤、以群眾為核心是高高懸空的太陽,那系統性的文學理論就是澆灌文學花朵的肥料。
土壤和陽光不可或缺,但是沒有肥料的澆灌,文學之花也不能茁壯成長。
本來之前我還搜集了一些大學的教材,想通過自學,來豐富自己的理論知識。但是在前些天,無意中得知江南大學已經恢復了函授辦學,而且在我們雲湖地區就有函授點,所以才想過來試一試。
若是能夠得到江南大學的老師們的指點,那將是我畢生的榮幸。」
聽完陳凡的話,郭老師轉身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