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車,哪裡還動得了,不得好生歇歇?」
普通的二八大槓自行車可沒有這種踏板,只有郵遞員的專用座駕才有,這個絕對是肖隊長找郵電所的熟人弄來的架子自己裝的。
(二八大槓帶踏板支架,有的上面有兩根橫槓)
陳凡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對著張隊長笑道,「那待會兒你們要是喝多了,肖隊長帶不動你怎麼辦?」
肖烈文賣力地踩著車,「怎麼辦?就睡伱那兒!」
陳凡咂咂嘴,「可是我那兒就兩張單人床,你們四個也擠不下啊。」
葉樹寶回頭哈哈笑道,「你別聽他瞎扯,我們每年都要在6隊給蹲點幹部接風洗塵,喝完酒也不回去,就睡楊伯家裡。哦,楊伯就是你們楊隊長的老爹,他以前也是6隊的隊長,老楊算是子承父業。」
聽到他的話,陳凡才恍然點頭,原來如此。
同時心裡鬆了口氣,他還想著等下他們都喝醉了,自己要不要把他們一一送回家呢。關鍵是楊書記是4隊的,葉樹寶又是7隊的,方向不對,就有點為難。
現在既然安排有地方睡覺,那就沒事了。
這時肖烈文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也不給馬裝個馬鞍,光著背騎馬,人也難受馬也難受。要不然咱倆還能換換。」
陳凡微微一愣,「我不難受啊,正好順便練練騎馬步。」
然後低頭摸摸馬鬃,輕聲問道,「你很難受嗎?」
小母馬打了幾個噗呲,「不知道啊,以前沒馱過人,盡拉貨了。」
肖烈文聽到他的話,頓時噎得說不出話來。
騎著馬練習騎馬步,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問題是馬步「力從足起」,連個馬鐙都沒有,練個屁啊?
陳凡仔細琢磨著肖隊長的話,既然他這麼說,肯定不是無的放矢,應該還是有根據的。
可是自己去哪兒找馬鞍呢?
反正生產隊的馬都沒有馬鞍,所謂的馬鞍在他看來,就在馬背上披個毯子,然後用武裝帶改裝的繩子扣緊,那種不能算。
然後還有馬蹄鐵、還有馬鐙、馬嚼子這些也沒有,要是讓他來弄,整就整全套。
不知道就問。
陳凡當即問道,「咱們公社有賣馬鞍的嗎?」
肖烈文頭也不回地說道,「沒有。」
倒是楊書記呵呵笑道,「30年前剛解放那會兒,咱們這裡還有部隊駐紮,當時留了個騎兵連,倒是有會造馬鞍、打馬蹄鐵的,不過部隊走的時候,那幾個工匠也一起被帶走了。
留下來的都是馱馬,要麼拉大車、要麼和牛一樣耕地,就算偶爾騎一回馬,也就隨便弄個東西墊著,再用繩子綁緊,馬鞍那東西,確實沒人會造。」
陳凡垮著臉,那你們還說?
肖烈文頭也不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接著說道,「我說讓你套個馬鞍,不是那種真正的馬鞍,好歹你給弄張薄棉被墊上,就和楊志軍、李正群他們騎的馬一樣,你跟他們一起去公社來來回回大半個月,就一點都沒想法?」
陳凡聳聳肩,「寧缺毋濫。」
肖烈文嘿嘿笑了兩聲,「你得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再解決好不好的問題。」
陳凡點點頭,「了解,基本發展路線嘛。不過我還是寧缺毋濫。」
楊書記突然說道,「大隊部倉庫裡面,還真有一隻馬鞍,而且馬鐙也有。」
張隊長似乎也想起來了,呲笑道,「那副馬鞍還是當年部隊在的時候,騎兵連換下來的,當時黃叔當村長,拿著捨不得丟,可是又沒用,就放在倉庫裡面,一直放到現在。那東西也不能用啊。」
葉樹寶突然說道,「小陳不是說會木工嗎,那個畫板就是他自己做的,試著看看能不能照著那副馬鞍自己做一套也行啊。」
陳凡一聽,忍不住直抓腦袋,「你們還真當我什麼都會啊?」
然後兩手一拍,「一副破馬鞍也沒事,關鍵是沒材料啊。」
正經的馬鞍製造可沒那麼簡單,木材、皮革、海綿、鉚釘等等,各種材料一大堆,他上哪兒找去?
說到材料,楊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