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和藥物都用光了。不過你男人在山上找了些草藥給你抹在傷處。哦,他還說讓你等他回來。」
江拾月錯愕低頭。
她掌心還殘留著揉碎的草藥葉子。
若有若無的涼意順著掌心細碎的傷口縈繞。
「你家孩子看見你受傷,鬧得厲害,也被你男人帶走了。」大姐一臉艷羨,「你們一家真得很幸福。」
江拾月忍不住輕揚唇,不是因為大姐誇她,而是因為大姐總說她家庭和睦幸福恩愛。
也不知道從哪能看出來他們這貌合神離的一家幸福。
「我跟你說,小江,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是旁觀者當然比你清楚呀!
話說回來,火車剛出事那會兒,你男人突然丟下大家往外躥,我還奇怪,他怎麼看都不是個自私的人,撇下大家自己跑。
等我們爬出車廂才知道,原來他忙更重要的事了。說起來,看人這事,還是我家老林更准。」
大姐面帶慚愧,她當時很生氣,以為自己又看走眼,江拾月跟陳山河只顧自己跑。
老林不認同,非說陳山河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當時大姐不服氣問老林憑什麼相信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大難臨頭,自己跑說到底沒錯。
老林說「那小子估摸是個當兵的。當兵的怎麼可能把百姓丟下自己跑?他跑出去只能說咱們暫時沒危險,但是外面就不一定了。」
大姐爬出車廂看見陳山河帶著人滅火,才相信了老林的話。
想起老林,大姐一拍腦門,「既然你沒事了,我去看看我家老林。你說他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非得跟你們一起拖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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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休息了會兒,恢復了些力氣,起身走到飛機前。
78年,連臥鋪都不能隨便坐更別說飛機了。
很多人出於好奇都圍著飛機轉。
楊奇命令人守在飛機附近不允許人靠近。
但,就是站在不遠處看看,等回去了也有足夠的吹噓資本。
陳山河回來時太陽早就落山。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跟楊奇在消防官兵的幫助下採買了燃油、食物、清水運過來。
說採買都有點不恰當,確切地說是賒賬。
楊奇簽字畫押的。
還在臨市借調了車輛來接旅客和難民們離開。
陳山河背著陽陽目光四掃,看見江拾月後大步流星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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