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聽,覺得還有些韻味。
環顧一周,有人捂著頭皺眉,有人則眉目舒展。
角落裡的昏迷的周夫人,被下人們包圍著,好像是甦醒了,看不清那邊的情況,好像是有些小動靜的樣子。
姜蓮珠又聽了一會兒經文,這大智法師好像是有點真本事,好多人圍觀群眾,不由自主地跪下來了,連天邊的小鳥們都飛來了一群又一群,似乎來聽經的。
大智法師,師徒幾人這一番念誦,額頭都起汗珠了,但見姜蓮珠一點屁事沒有。
略有些頹敗。
幾個徒弟也不再多言了,一行人加快腳步,就要離開。
姜蓮珠大聲開口道,「大師們,請留步。」
聲音朗朗。
清脆入耳。
眾人也從經文當中醒悟過來,剛剛他們都被經文左右了神魂,聽得真了,不如姜蓮珠反應快。
「今天來聽了一回大智法師的驅邪經,真是值了。」
「看個八卦,還能遇上這等好事。平時只有大型節慶日,才能趕上這等好事。」
「回去能管個十天半個月能清清濟濟,不受風寒了。」
大智法師念了一聲佛號,回身道,「女施主,還有何事嗎?」
姜蓮珠笑道,「看你們念經一頭汗的,要不,進屋去喝杯茶歇會兒再繼續?」
「多謝女施了。不用,不用。」
姜蓮珠明眸善睞,嫣然一笑,客氣地給大智法師行了一個禮,「今天感謝法師讓小女子大開眼界,第一次聽聞佛家高僧念經文,感覺到了身心的洗禮與平和,小女子不是妖女,讓大師失望了,下次小女子有機會定去皇家寺院再多聽聽大師說佛誦經。」
大智法師臉上的笑容還能維持,「歡迎之至。」
他身後的幾個徒弟們,都報有赫色。
這是在打他們的臉呢。
把普通民眾認錯成了妖女,對他們師父的名聲,以後估計大為折損了。
廖久接口道,「媳婦你說得對,下次有機會,咱們經常去皇家寺院裡聽聽經,看看咱們大安國的得道高僧是如何感受到妖氣的,這張口一來,就是妖氣妖女的……」
大寶也附和,「本王剛回京,沒見過這種場面,今天也算是大長見識了!」
這下,明嘲暗諷的,讓圍觀群眾里,都有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智法師一行人,臉上青紅皂白的。
就在這時候,角落裡,突然有個女人尖厲地慘叫聲音響起,「啊!」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帶夫人回去,找太醫去……」
只見周夫人被幾個僕婦圍著,手忙腳亂的,想把她抬上馬車。
「啊啊啊!頭疼!胸口疼,渾身都疼!」
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
廖久神色一沉,迅速走過去,再怎麼樣,這是他的親生母親,突發這種狀況,他不能放任不管。
姜蓮珠也跟過去,她是大夫。
她們倆人動了,這邊大智法師他們也快步走過去了。
他們與周夫人的位置更近一些。
他們率先趕到。
一個徒弟驚道,「師父,這位夫人身上有邪意!」
大智法師一沉吟,「原來妖邪之意在這裡!擺陣,給她驅邪,她身上邪意正在作祟。」
幾個徒弟迅速走到四方位上,又開始地大聲頌起經文來。
姜蓮珠與廖久收住了腳步。
一聽說有邪意,周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嬤嬤們都跳開了,生怕被傳染,只剩下一個奶嬤嬤在旁邊扶著周夫人,又驚又慌又害怕的。
只見周夫人捂著頭,眼神渙散,神情痛苦的。
隨著大智法師他們的經文越念越快,周夫人的神情越痛苦。
姜蓮珠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