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失敗的可能,一旦失敗了,他體內的寒毒就會控制不住,將他整個人變成冰雕,失去生機。
戰王別院。
老漁一個人坐在池塘邊上釣魚,旁邊仍舊擺著一張小凳子,只不過是空著的。
囡寶不在時,老漁的魚鉤上都沒有放魚餌,就那樣靜靜地垂放在水面之上。
神態安詳,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突然,身後有人走了過來,有些畏首畏尾,不敢靠近前來。
「義父。」
老漁回頭,「嗯,你來啦?」
語氣神態如往常一樣,仿若什麼都不知情。
大郎君高大威猛,在老漁面前,如同一隻溫順的羊羔一樣。
「義父,今天兒子參加公府的生辰宴了,喝高了,向大公主求了婚……」
老漁臉上揚起一絲笑意,「哦,是嗎?是喜事啊!」
也不吃驚,也不意外。
笑容也如春風和煦。
大郎君突然一下子跪了下來,「義父,兒子事先沒有與您知會一聲,是兒子錯了,兒子就是喝多了,一下子上頭,還有之前一直就仰慕大公主,確實是真心實意,想娶公主為妻,也不僅僅只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
老漁不動聲色,「大公主挺好。放心,我支持你們的,良緣佳眷,以後成親的時候,老夫給你們送大禮。」
大郎君跪地端直,「義父……」
老漁還是如沐春風地微笑,「怎麼?還不起來?跪著做什麼?」
大郎君啟齒道,「義父,兒子不想離開義父,兒子打小跟著義父出征殺敵,這麼多年了,兒子生是戰王府的人,死是戰王府的鬼,能不能網開一面……」
老漁這才收起笑容,冷了下來。
哪怕瘦小,但眼神如王者般強勢。
「你還知道你打小跟我,我定下的規矩從來沒有改變過,你成親就是意味著脫離我戰王府,沒事,這麼多年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夫會成全你。以後去當了駙馬,也不錯,省得跟著我們再過這種打打殺殺危險的事情,享享權貴安逸的福。」
大郎君眼淚長流,「兒子……不孝,對不起義父。」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的選擇沒錯。我也不怪你,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