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昭雖然平時挺慫的,但倔的時候,也是死倔。
即便顧清延的眼神越來越沉,許昭昭也絲毫不懼。
「你要退你退,別tm拉上我,神經病!」
顧清延像頭蟄伏已久的猛獸,終於被激怒了,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這張嘴總能說出讓他生氣的話。
右手摁住了她不斷掙扎的右腿,使她動彈不得。
明明是在接吻,卻沒有任何浪漫的氣氛,反而像仇敵之間的廝殺。
很快,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
分開之後,兩人的嘴唇都是鮮血淋漓,許昭昭仍然瞪著他,一點也不服輸。
「我不僅要和傅承澤拍照,我還要和小鮮肉拍照、和十個男模拍照。」
許昭昭的唇邊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你管得著嗎?顧清延?」
顧清延握著她右腳踝的手猛地收緊,捏得她有些疼。
良久,顧清延起身,摔門而去。
再看多她一眼,顧清延真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
……
剛邁出房門,發現一個人在等著他——池禮。
他穿著白大褂,就站在客廳里看著他。
顧清延走到陽台,點了一根煙,池禮跟上去站在他的身旁。
白霧朦朧了顧清延的臉,他抬眸,看了池禮一眼,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苟哥說,你的狀態不太對勁。」
他朝著顧清延走近一點,繼續說道:「而且,你開車撞人了。」
顧清延的嘴角微微扯出諷刺的弧度,抖落零星的菸灰,「他不是還好好活著?」
池禮的眉頭一皺,「延,前幾天你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清延沉默著,不說話。
等到香菸燃盡,他才出聲:「池禮,你有很想得到的東西嗎?」
「你有?」
池禮反問道,但顧清延沒有回答他。
他的眼神移向了主臥那緊閉的房門,「她嗎?」
顧清延依舊沒有回答。
在池禮看來,就是默認了。
嘆了口氣,「延,你不愛她,她也不愛你。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顧清延的病情了。
顧清延要是能輕易愛上一個人,也不需要他這個心理醫生了。
「沒關係,得到就好了。」
他笑得無所謂,還……有些殘忍。
「你將她囚禁起來,就是得到嗎?」
可能會適得其反,永遠失去她。
池禮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顧清延連忙扔掉了手裡燃盡的菸頭,有些慌亂的步伐邁向主臥,打開了門。
紅,滿目的紅。
許昭昭的右腳不斷掙扎著,即便是磨鈍之後的腳銬,將她的皮肉劃破,鮮血流在雪白的被褥上,紅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