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理會這邊的對話,只上前去將刻著「烏子虛」三個字的玉牌給握在了手中。
玉牌落在他掌心,字跡亮了一瞬便暗了下去。
這是查驗通過的意思。
秦楓拿著玉牌站回了隊伍。
徐志清也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負手站在這些列隊以待的弟子之前,揚聲道:
「三日之期,諸位師弟萬勿耽擱,須得在秘境關閉前出谷。」
「謹遵師兄教誨!」
劍宗弟子們齊齊應聲,他們都是入了金丹期的年輕弟子,個個天之驕子,但在元嬰期的徐志清面前,卻並不敢造次。
徐志清聞言點頭,爾後,拿了名牌的弟子開始依次穿過裂隙進入藏劍谷。
與此同時,藏劍谷內,某個寂寥無人的峽谷處。
無數把鐵劍或深或淺的插在土裡,周遭環境漆黑,除了劍鋒處閃過的冷芒,再無其他光澤。
而眾劍之中,最吸引人目光的無疑是被環繞在最中心的那一把。
只從外觀看,這把劍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破爛。
但就是這樣一把普通且毫不鋒利的破劍,周身卻拴著無數道足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細的鐵索。
讓人不禁心生出種「殺雞焉用牛刀」的感覺來。
穿成這樣一把劍後,睚眥起初並不以為意,只覺得他堂堂龍子,衝破這些鐵索跟封印還不是輕輕鬆鬆。
然而現實卻叫他狠狠打了臉。
想的是輕輕鬆鬆但現在五百多年都過去了。
除了劍身上的鏽漬越來越厚,那封印卻是絲毫要鬆動的意思都沒。
當劍的日子不好過,當一把封在土裡動彈不得的劍更是讓龍難受。
起先睚眥是一天也不能忍。
但隨著這樣的時間越來越久,他也漸漸開始擺爛了。
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不掙扎了,也不修煉了,只整日睡覺,準備跟這封印比一比到底誰更命長。
至於劍宗所謂的選劍日,呵,跟他有什麼關係。
跑去給人當劍,任人驅使,還不如一直埋在土裡來的自在。
如此這般想著,當劍谷入口又一次打開時,他眼皮都不帶動一下,就準備又睡過去。
只可惜,安穩不過片刻,沉寂了幾百年的劍身忽然就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劍身的顫動連帶著周圍那些鐵索也一起跟著響動。
整個峽谷中都充斥著鐵鏈磕碰時發出的噪音。
睚眥煩死了!
幾乎要克制不住周身的怒意。
原本被死死束縛在土裡動彈不得的劍身,好似在一瞬之間得到了某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不受控一般想要破土而出。
睚眥努力控制住劍身,試圖阻止這種無謂的掙扎。
然而下一瞬,耳畔就忽地出現一道清潤透亮的聲音。
「沒什麼。」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躁動不已的劍身瞬間歸於平靜。
睚眥怔住。
同一時間,藏劍谷外。
秦楓握著名牌同另外兩個外門弟子一起踏入裂隙,進到了藏劍谷。
那兩人都在向前走。
但他卻捂著心口,停了一瞬。
他將視線投向某個方向。
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個外門弟子下意識問:
「怎麼了?」
秦楓放下手,神色平靜,「沒什麼。」
那外門弟子不明所以,但看他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就只指著岔路問他:
「那些內門弟子不願意跟我們一起,我們三個乾脆結伴吧?」
三人雖然同為外門弟子,但平日裡相處並不多。
現在提出結伴,也只不過是因為被內門弟子孤立罷了。
秦楓眸色沒有什麼變化,直接拒絕道:「你們一起吧,我習慣了一個人。」
見他如此,另外兩人雖然尷尬,但卻也不強求,衝著他略微一頷首,便直接朝著前面那些已經走遠的內門弟子追去。
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