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哪裡呀,春天在哪裡~」
謝思思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懶洋洋的坐在禿毛的背上,一邊哼歌,一邊拿著根胡蘿蔔餵兔小乖。
禿毛:「啾啾~」好難聽,你不要唱了!
謝思思哼哼:「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裡,哩哩」
禿毛暴躁:「啾啾~」
你自己聽著就不難受嗎?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
謝思思反駁它:「你見過哪個五音不全的人會被自己的歌聲難受到?難受的都是外人。」
禿毛吐槽:「啾啾~你以後也別練劍了,你就練習音攻吧。有人對你不利,你直接對著他唱歌,保證把人嚇跑~」
謝思思不樂意了:「有你說的那麼難聽嗎?我覺得我唱的還可以啊。你看兔小乖,就可喜歡聽我唱歌了。」
為了尋求贊同,她還把兔小乖舉起來問,「是吧,兔小乖。」
兔小乖眨眨通紅的雙眼。
忽然,眼皮子一耷拉,腦袋一垂,表演了個秒睡。
謝思思:「」
不是,咱就說你就不能給點面子?
狠狠地在兔小乖腦袋上彈一下,氣呼呼的把它放下:「吃你的胡蘿蔔吧!」
禿毛「啾啾」直樂。
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謝思思鬆口氣。
自從半個月前和邪修一戰之後,禿毛的狀態就不對勁。
那天他們趕到邪修的洞府。
洞府里的血腥黑暗自不必提,光孩童的枯骨就不下千具。
他們還遇到三個和王大毛兄弟一樣,幫著邪修為惡的散修。
謝思思都沒來得及動手,禿毛就衝過去把三人踩成了一灘灘肉泥。
之後,撿著洞府裡面能用的東西用了,謝思思一把火將那裡燒乾淨。
不知道是因為被萬魂幡迷惑了覺得羞愧,還是因為被萬魂幡勾起了不好的回憶,那天之後,禿毛的情緒就極不穩定,要麼沉默,要麼處於爆發的邊緣,整個一神經鳥。
謝思思不得不悲催的擔任起心理醫生的工作,插科打諢的幫禿毛梳理心理問題,總算讓這貨解開心結,又恢復成之前那副驕傲臭屁的樣子。
想著,謝思思忽然好奇:「禿毛,你今年多少歲了。」
禿毛支吾:「你問這個幹嘛?反正比你這個小崽崽的年齡大的多的多了。」
謝思思大眼睛眨啊眨:「我就是問問。你不會還在幼生期吧?」
幼生期的靈獸,相當於人類的幼兒期,嗯,也就是一歲到三歲的時期。
禿毛瞬間炸毛:「小爺都二百歲了!你才是還吃奶的小崽崽呢!」
「哦~二百歲了呀~」
謝思思拉長了音調,嘻嘻笑道,「也不大嘛。換算成人類的年齡,咱們應該差不多大啊。」
怪不得這貨給人的感覺那麼幼稚呢,原來真是個小孩子。
「欸,你們孔雀不是蛋生的嗎?還要吃奶啊?」
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禿毛乾脆閉嘴裝死,任憑謝思思怎麼撩撥,都不開口理會。
怕真把對方惹炸毛,謝思思撩撥兩句就轉移話題:「哎,兩年多沒見,也不知道我爹娘現在怎麼樣了。」
怕見了原主的父母露餡,這一路上,她時不時的就這麼催眠自己,告訴自己,那就是自己的爹娘。
久而久之,竟然真生出了幾分孺慕。
禿毛翻個白眼:「你這馬上就要見到你爹娘了,還有什麼好嘆氣的?要嘆氣也該我嘆氣,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見到我爹娘呢。」
謝思思笑道:「那要不,我放你回去見你爹娘?」
禿毛立刻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還沒有玩夠,我才不要回去。」
這破鳥就這樣。
在外面遇到危險和困難了,就想起家裡面的好了,想著回家;一旦在外面嘗到了甜頭,玩嗨了,呵,家是什麼?才不要回去呢,回去還得被訓斥被管教,哪有在外面自在舒服。
一人一鳥,一邊鬥嘴,一邊溜達。
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