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老謀深算那。若這般,那陳元慶在陳海城的銀子,咱們至少能吃下七成!不過,以學生對這位閣老的了解,怕,楊帥那邊,應該也受到了這樣的密信!」
這就是吳長伯欣賞查榮的地方,眼光很毒,看人極准,而且,極為冷靜!
「查先生,那你以為,此事當如何?」
查榮捋了捋精緻的山羊鬍道:
「將爺,是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也!」
「這位閣老這般,本質上其實還是為楊帥,為我關寧軍打氣,希望我們兩方平衡競爭,能穩妥拿下鎮海城!」
「既如此,咱們便遵從閣老的意願。事情往最充足的地方去準備,但卻不著急出死力!而一旦楊帥那邊取得突破,咱們能在最短時間內跟上,然後再穩穩瓜分勝利果實!」
雖說查榮說的略有隱晦,但吳長伯又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要服從周儒這個意思,畢竟總要給周儒這個面子。
包括楊維忠那邊也是一樣,要給楊維忠足夠的尊重,具體到戰時,自也是以楊維忠為主。
但是!
他們這邊卻要有充裕的準備,一旦楊維忠取得進展,破了城,他們關寧必須要第一時間跟上,決不能落下了,從而完美的瓜分勝利果實。
至於到時能不住抓住陳元慶,那就看各自的造化了不是?
「查先生老成謀國之言,長伯心中有數了。」
片刻。
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很快。
這支足有七八千匹戰馬、且馬蹄上都包了棉布、夜行也不會發出聲音的精銳部隊,便是如同一條暗夜長龍,迅速向東行去。
…
深夜。
廣袤而幽深的渤海灣中。
數條小型快船已經在某一片水域打了七八個來回。
一個精瘦黝黑的宛如黑州人的漢子振奮對旁邊的劉金陽道:
「家主,錯不了了,這戰船型號,必是覺華島水師無疑!而且,他們就這八艘大船,十二艘中船,看這船的吃水,船上沒多少人也沒多少貨,整個船隊加起來撐死了千把人,絕不會有錯的!」
這精瘦漢子雖是漢人,卻是出生在南洋,自幼便在海上漂泊,歷經磨難,對海洋、對戰船都是極為了解,堪稱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航海人才。
見他都這麼說了,劉金陽也徹底放鬆下來,重重拍了拍這精瘦漢子的肩膀道:
「阿全,走,我現在便帶你去跟將軍匯報!
「啊?」
精瘦漢子阿全愣了一下不由大喜,忙是跪在地上給劉金陽磕頭:
「謝劉爺,謝劉爺「
須知。
阿全是個極為孝順的人。
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便是他娘親臨死時對他的囑託,一定要回大陸安家,把她的骨灰葬在大陸上。
再在大陸上找個媳婦,安安穩穩過日子,傳宗接代,那她死也能瞑目了。
奈何。
劉家對阿全有大恩,阿全為了報恩,必須為劉家賣命,幾乎跟家奴差不多。
但此時,家主卻肯把自己帶到陳元慶這等大人物面前,儼然是要放給自己自由了。
阿全能不振奮?
很快。
阿全親自駕駛小快船,飛速朝著萊河口灣鎮海城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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