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突然就變得很有意思。
還看見馬車比見著皇宮都興奮。
瞧瞧這碰碰那的,連桌子墊子都新鮮。
跳脫勁兒一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難受一般趴在了桌子上。
藍慕瑾盯了他半晌,好在馬車停了以後他便又活蹦亂跳了。
見他與三皇兄說話的態度跟自己完全不同,心裡就堵著一口悶氣。
卻又因為那不停犯傻的話茬,和惶恐間下意識摟著自己腿,嘴裡喊著從一而終時。
頃刻悶氣全消。
在暗九心裡,想法裡,肯定也將自己當成了依靠吧。
自己不知不覺間好似已經忘了他是一個暗衛。
好似他本來就應該是個口無遮攔,又沒規矩的模樣。
慣他任性,慣他跟自己沒大沒小。
沒大沒小更好,這讓自己才更能感受到,自己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也不被人刻意排斥的人。
不是個利用可以隨時捨棄的工具。
是個能有喜怒哀樂被人需要的愛人。
想時時刻刻看見那個小傻子,卻又惱他故意躲著自己遠遠的。
叫人將他枕頭拿了,等著他貪財自願跑過來。
只是想離近點,看著他,跟那雙與他人看自己時完全不同的眼神對視。
跟他叫屬於他自己的名字。
假裝他也能接受,他也同樣需要著自己。
給他想要的錢財,給他喜歡的被子枕頭。
給他無限包容。
就那麼緩緩的,漸漸的,期盼著也能在他眼中也看見日久生情。
期盼著能捕捉到丁點的情意和回應。
可他怕了。
他怕了。
他又躲了藏了,懼自己如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果然自己在他眼中,也並不是不同的。
他只是中毒改了心性,而不是在恃寵而驕。
他也可以跟暗十一親近,跟暗七親近,跟所有人都那麼親近。
唯獨漸漸開始意識到與自己之間,有著主僕之分。
可藍慕瑾已經無法抑制的開始需要他了,哪怕沒有那麼多的情意。
就只慢慢接受也好。
只要能陪在自己身邊就好。
與四皇子府通信的消息像鈍刀剜肉一般刺在藍慕瑾的心頭,他心心念念捧在手裡許久的那份小心。
他居然是假的。
可當他再看到那雙沒有絲毫雜念的眼睛時,還是控制不住的不想去懷疑他。
不敢輕易定他的罪。
去試探。
那人沒去想窺探消息,也不想名正言順去街上與太子府串通消息。
藍慕瑾甚至還特意將他留在書房院子。
立在高處看著他傻了吧唧的縮在角落默默等待。
又被蚊子叮了。
可憐兮兮手忙腳亂的自己生悶氣呢。
一巴掌一巴掌的將滿肚子委屈與怒氣都揮出去了似的,想跟蚊子都打一架。
藍慕瑾難以忍受。
再次聽從心意去靠近了他。
聽他委屈巴巴的懇求自己廢去武功,半清不楚的表露衷心。
慌慌張張口不擇言的解釋。
心裡那份不平衡的愛意幾乎更加崩潰。
你為什麼,你為什麼仿似什麼都看不懂感受不到一般。
聽著他保證「只跟著自己」。
而這句只跟著自己,卻並非是自己想要的那份意義。
抑制不住的心悸覆蓋了所有的理智,就只想,留住你。
我可以忘記自己是皇子,也可以忘記你是個暗衛,甚至可以不去追究你曾經到底是誰。
小心翼翼,真誠坦蕩。
等你真正回應我。
蕭爭,別走。
留下來。
求你了,還回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