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
氣氛變得詭異而曖昧,明月清楚的感覺到,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自己。
須臾,明月尷尬的笑了笑「陛下,忠順王爺的身體時好時壞,我也拿捏不准,他沒準什麼時候就又昏過去了,所以,您還是抓緊時間敘舊吧,我就先不打擾了。告退!告退!」說著朝東方長治抱了抱拳,拍拍腿就要下床去。
然而,還沒爬到床邊,夜昭長臂一伸就把明月撈到了自己懷裡,「愛妃哪裡去?好久不見,正好溫存溫存。」
話落,一把把東方長治推出老遠,道了一句「請勿打擾,慢走不送」就沒了下文。
幃幔慢慢的垂下來,裡面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嬉笑之聲。
「愛妃?」
「滾。」
「抱抱我……」
「想的美!」
「哈哈哈……就喜歡你這潑辣的小嘴!」
「啊——你走開!」
「不嘛,除非你求我。求我我就放過你……嘻嘻……」
「你,登徒浪子!」
「愛妃不是就愛我這種的嘛?怎麼如今不開心了?哦,是了,一定是怪我沒疼你。來來來,趕緊讓我疼一疼。」
「王八蛋!啊——」
「哈哈哈……」
「……」
「……」
東方長治站在床榻不遠處,雙眼紅的冒火,面色凝重如同結了霜。身子微微歪了歪,扶了扶牆這才沒有跌倒。蒼白的雙手緊握成拳,均衡垂在身側,沒人注意到,那指甲此刻已然陷進了肉里。
清風吹過臉龐,能吹散早秋的暑氣,卻吹不散臉上的堅冰。
東方長治默默退出了夜昭的寢室,出門後還不忘輕輕把門帶上。
走又不想走,留又不合適,思來想去便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不遠處。
那負手而立的落寞樣子,遠遠望去既像是一個把門的,又有點像是訪友吃了閉門羹的。
冷氣四散開來,宮婢和嬤嬤皆不敢上前。
寢殿內,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會兒春意盎然一會兒火花四濺。
明月的臉蛋粉紅嬌嫩,像極了春天裡含苞待放的桃花。
夜昭手腳並用攀著明月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燦若晨星。
「夜昭,人都走了你還裝什麼裝?還不快放開!」明月壓低音量,生怕有人聽牆根。
夜昭放開明月,第一時間朝明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
明月猛然坐起,嗔道「我的錢呢?」
「唉!」夜昭輕嘆一聲緩緩坐起,搖了搖頭「鬼醫梨落,怎能只看重一點小錢?」
明月嘲道「呵,小錢?在這亂世,小錢也沒人隨便給啊!」
夜昭斂起了笑容,輕聲道「錢還在,但是,家沒了!」
明月的眼睛瞬間睜大,驚問「什、什麼?!」
夜昭輕輕把手搭在明月的肩上,像是想給她一點支撐,「梨落村……被人一把火燒光了。」
「那裡邊的人呢?!」
「除了幾具燒焦了的阿貓阿狗,還發現了幾具人的屍體,也都被燒焦了,面目全非。」
明月呆呆的望著坐在對面的夜昭,愣怔了片刻,突然,「啪」的一聲打落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聲道「你日日躺在這質子府中,如何得知外面的事?!」
「呵,我從來不吃質子府的飯不喝質子府的水,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明月皺了皺眉,是呀,他貴為南昱的皇族,又是為國為民來異國為質,身邊怎會沒有暗衛?那神出鬼沒的影舞只是其中一個吧!
想來想去,明月越來越忐忑「那麼,天涯呢?他才剛被我派回去不久,難道也……」
夜昭輕輕搖了搖頭,「燒焦的人屍有五具,已經辨不清面貌身形。為免曝屍荒野被野狗蠶食,已悄悄把他們都埋了。做的很乾淨,沒人知道何人所為!」
酸澀的淚盈滿眼眶,明月已經掩飾不住內心的難過,溫聲道「可是,鬼醫梨落並未與什麼人結仇。就算是拒醫的病人,也都是以閉關或雲遊四方為由,連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