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發展也確實如虞子禎和她一眾下屬所願,在看過華國舉辦的,名為演習,實為震懾的幾場軍演之後,三個番邦小國的使臣隊伍頓時就都老實安分下來了。
他們不僅默契地擱置了之前商議過的,聯手攻打華國的宏偉計劃,而且還對和親之事愈發熱衷。
那位看上了蕭元瑾的腦殘公主當然已經被排除在了和親人選之外,但其他的王子、公主,卻無一例外地全部都被自家正使拎出來,當成了他們用和親的手段確保本國安穩的重要棋子。
虞子禎雖然一口回絕了讓那些王子入自己後宮,但她卻並不反對這三國的王子、公主與自己國家的勛貴、朝臣聯姻。
她對三個番邦小國的使者道:「要和親沒問題,但規矩得由朕來制定。」
使者們洗耳恭聽。
虞子禎娓娓道來:
「第一,我們華國的子民不會外嫁,貴國無論是用公主還是用王子聯姻,他們婚後都必須和自己的夫婿或者妻子一起生活在華國都城。」
「當然,為表對貴國公主、王子的重視,朕會在他們與合適的人選定親之後,為他們分別賜下府邸。」
「第二,無論是官家子弟還是平民、奴僕,只要是身處我華國境內,他們對自己的婚事就都有絕對的自主權。」
「也就是說,貴國的公主、王子若是看上了誰,他們得用威逼之外的其他方式,說服對方親自來與朕提。」
「若對方無意成為與貴國和親的人選之一,那麼朕絕不會在對方的婚姻之事上橫加干預,以所謂大義為難自己的子民。」
三國使者和他們各自的王子、公主聞言,臉色不由集體變黑。
虞子禎見狀話風一轉,「當然,以貴國公主、王子的品貌德行,朕也相信,朕的華國必有慧眼識珠之人。」
只要能得實惠,虞子禎不介意把好聽話多說幾句。
她含笑看向華國的鴻臚寺卿,「讓遠道而來的各國王子、公主自行尋人,對他們來說難免既繁瑣又沒效率。為了能夠儘早促成聯姻之事,愛卿不妨對外公布篩選條件,讓有意者自己報名,然後由愛卿帶人進行初步篩選,最後再由王子和公主們在鴻臚寺篩選出來的候選人中任擇其一。」
北燕副使眉頭擰成了一個小疙瘩,「華國陛下竟是不準備讓各位王子、公主與皇室聯姻麼?」
虞子禎一點兒也不怕自曝家醜,「不瞞各位使者,朕與朕的母族關係一般,迄今為止並沒有封賞過任何一個虞氏族人。」
「而且剛剛朕也說過了,朕的子民,對他們自己的婚事有絕對的自主權。虞氏族人也是朕的子民,朕雖然不會給予他們額外的好處,但也不會仗著朕是皇帝,就剝奪他們應該享有的基本權利。」
三國使者面面相覷。實不相瞞,他們都覺得,華國的這位開國皇帝,腦子怕不是有大病。
別人當皇帝,追求的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人生巔峰,這位當皇帝,卻口口聲聲要保障治下子民的基本權利。這不是有大病是什麼?
他們就沒見過似她這種,生怕自己權力大的皇帝。
虞子禎可不管他們怎麼想,雖然她就算強硬賜婚,那些被賜婚的人家和少年男女,在小奶音系統的全方位監視下也翻不起浪,可她將心比心,終歸還是不願意仗著手中權柄去為難人,去強迫別人體會何為「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至於已經被她和朝臣們聯手嚇破膽子的三國使者和他們的王子、公主,虞子禎的真實想法是,最好他們都不願意接受她的苛刻條件,這樣她還省了以後花心思再去監視他們了。
反正這些傢伙現在都已經被她們搞出來的軍演嚇破了膽,在她面前根本就不敢擺出哪怕一丁點兒的強硬態度。
虞子禎的有恃無恐,三國使者和他們的王子、公主全都感受到了。
他們當然是非常憋屈也非常不忿的,但想到華國的軍事實力,三國使者和他們的王子、公主卻又只能憋憋屈屈的努力咽下這口氣。
為了到底還要不要和親的這回事兒,三國使者和他們的王子、公主不斷權衡並私下進行了數次討論。
最終,在國內比較受自己父王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