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之從北燕帶出來的心腹侍女之一問陳念之,「姑娘,這些居心叵測的傢伙您打算怎麼處置?」
陳念之失笑,「我哪來的本事處置人家?」
她這侍女和她從北燕帶出來的其他心腹一樣,都已經托她的福,由虞子禎對他們的面容進行了些許調整。
之所以費這個勁兒,是因為陳念之並沒有自己日子好過了,就迫不及待想要甩脫甚至殺死這些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
她是個有底線、有良知的人,這些曾經與她生死與共,一直都對她忠心耿耿的下屬,只要他們在以後的歲月里依然對她忠心耿耿,那她就絕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放棄他們。
所以即使他們並不是很適應漢人的生活習慣和思維模式,也遠不如虞子禎派給她的某些僕從機靈,但陳念之卻依然以他們為心腹。
在虞子禎的幫助下排除掉人品低劣的那群人後,陳念之並沒有因為其他人不再上門而降低自己的原則和標準。
她如果在近期內成婚,那麼她只會考慮嫁給和她有感情基礎的虞子承,現在擺出條件,對外做出一副沒有心上人的模樣,不過是因為這樣更符合這個對女性遠比對男性嚴苛的世界的行事準則。
真心想娶陳念之的虞子承很明白這姑娘的迫不得已,但他卻依然因為對方的炙手可熱生出了幾分緊迫感來。
他頻繁地去找鎮北王妃,請求對方趕快去為他提親。
鎮北王妃恨鐵不成鋼,「她那般離經叛道,你竟還想娶她進門?」
虞子承狗腿的幫她端茶倒水,「母妃,您兒子以後是要常駐北境的,她住不住鎮北王府,對我來說其實沒啥區別。」
鎮北王妃氣得想揍他,「對你沒區別,那對你母妃我呢?我娶個兒媳婦進門,兒媳婦卻跟我分府別居,還不准婆家人拿約束尋常內宅女眷的規矩約束她,那我這婆婆當的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說白了就是,她很想在未來兒媳婦面前擺婆婆的譜兒。
「再說了,她不住在府里你不介意,她不讓我們拿約束尋常內宅女眷的規矩約束她你不介意,那你難道也不介意鎮北王府的子嗣傳承問題嗎?」
「她這般善妒,一點兒都沒有大家主母的氣度,更別提做一個合格宗婦。你為了自己的兒女情長,難道要置鎮北王府,置虞氏一族於不顧?」
虞子承頭大,每次他和他娘說這事兒,他娘都會拿王府和族裡來壓他,他實在是已經聽得不耐煩了。
他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對鎮北王妃道:「母妃,人家陳姑娘又不是真的不能生,她那樣說,不過就是不想未來夫家鑽空子罷了。而只要她能生,我就算不納妾,鎮北王府也不會後繼無人的。」
「至於善妒這個問題,母妃,難道您就願意父王妻妾成群嗎?」
鎮北王妃被他問住了,她沒辦法當著虞子承的面違心說自己願意,因為在虞子承面前,她可從未掩飾過自己對鎮北王那些妾室通房、庶子庶女的不滿。
虞子承暗嘆一聲,「母妃,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兒,以後也經歷像我一樣的成長經歷。」
就算他有鎮北王妃這個厲害的親娘護持,在虞子禎登上帝位之前,他的日子也一樣過得相當艱難。
錦衣華服的表象下,他揣著的是一顆經歷了千錘百打的心。
鎮北王妃被他臉上一閃即逝的厭倦和悲痛鎮住了,她沉默半晌,「那就如你所願吧,我去幫你向那個女人提親。」
鎮北王不是個寵妾滅妻的混賬東西,但卻架不住他後院裡的某些女人和孩子會自發的滋長野心。
那些有分寸的,只會在鎮北王身上下功夫,而那些沒分寸的,卻是會直接朝著虞子承下黑手。
其實原本鎮北王妃也該是他們的目標之一,但誰讓鎮北王妃這麼多年都沒有再懷孕生子呢。
一個生不出孩子的王妃,和她留在身邊的唯一一個兒子,誰更值得下手還用說嗎?
動這種心思的人多了,饒是鎮北王妃再厲害,她也很難真的把虞子承護的完全不經任何風雨。
而虞子承,他雖然有驚無險的熬過來了,健康平安的長到現在這個年紀了,但他卻很明顯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