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雲瓷一併離開,臨走前,謝昌言哽咽:「我從未想過一把年紀了還能回了臨安謝謝你們二人。」
兩人安撫幾句後,謝昌言藉口疲倦了,將人攆走了。
人都走了,謝昌言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坐在了椅子上,臉上的笑容也是不斷。
「老奴伺候了主子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主子這麼的歡愉,您高興,老奴就高興。」
「你呀!」謝昌言笑著搖搖頭。
轉眼又過了幾日,一群人準備折返回京。
已是年關,若不是征戰,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只是戰事耽擱了。
臨安和邱麗也簽訂了三內之內互不征戰的條約。
臨安大軍順利班師回朝。
百姓們夾道歡迎,無數人齊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傅璽成了他們心中的英雄。
雲瓷帶著孩子重回鳳棲宮,整日開始忙碌起來,一眨眼已經好幾日沒見著傅璽了。
「這些日子前朝堆積了太多了的政務,皇上忙的日日留宿在大殿天不亮就起來了,一日有見不完的人。」夏露道。
雲瓷揉了揉肩,她又何嘗不是呢。
一摞一摞的賬本擺在眼前,眼睛都快看花了。
「奴婢聽說今兒納蘭大人也入宮了,疾風來報,等晚些時候納蘭大人就來您這邊。」
雲瓷欣喜不已,這一晃都快一年沒見著父親了,心裡也惦記著。
半個時辰後,納蘭信匆匆而來。
「微臣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雲瓷上前扶著納蘭信站起身:「父親不必多禮了,快起來,來人,上茶!」
看著納蘭信日漸消瘦的身子,雲瓷有些心疼,她坐在椅子上問起了納蘭信近日。
納蘭信只說著好,可眉宇之間的憂愁卻是瞞不過雲瓷,雲瓷也未曾多追問,聊起了家常。
「皇上剛才派人過來傳話,准許納蘭大人在鳳棲宮用膳。」小太監來傳話。
納蘭信起身道謝。
用膳時,雲瓷不停地給納蘭信夾菜:「父親瘦了。」
看著眼前的小碗堆積成山的菜餚,納蘭信有些哭笑不得:「娘娘,微臣不是小孩子了,懂得照顧自己,都是您,應該多補補,這一路舟車勞頓,您又是女兒身。」
「好。」當著納蘭信的面,雲瓷捧著碗喝了大半碗的湯,像是從前一樣調皮地眨眨眼。
納蘭信滿臉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女兒。
直到晚膳後,天色漸黑了,納蘭信才離宮。
人走後,雲瓷便有些心神不寧:「去查查本宮不在的這些天,父親身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娘娘,奴婢已經打聽過了,是和苑家有關。」夏露早就猜到了娘娘一定會關注大人的一舉一動,便叫人提前查了。
雲瓷挑眉。
「苑家兩位大爺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大人是苑老爺子的流落在外的親生兒子,這些日子明里暗裡的沒少找大人,惹下不少禍端,苑老爺子氣得大病一場,大人上過門探望。」
「後來呢?」
「去年苑二夫人慘死牢中,剛滿一年,苑二老爺就另娶了新妻,那位新夫人也不是個善茬,將六歲的印哥兒給打得昏迷不醒,正巧就被大人瞧見了,大人於心不忍將人帶回了府上養著。」
夏露想想就生氣,大罵這苑二老爺太不是個東西了,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結髮妻子被人逼死,轉頭就娶了旁人。
這新苑二夫人還帶著個兒子上門,那孩子和印哥兒差不多大,被苑二老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真是為了苑二夫人不值!
雲瓷蹙眉,她是見過苑家人的冷血無情的,去年在牢獄內,她設計逼死了苑老夫人。
就是防止有一天,苑老夫人作妖。
苑老爺子一身傲骨一直沒有和納蘭信相認,將這件事憋在了心裡,時間長了就憋出病來了。
這事兒就被苑家其他人捅到了納蘭信身上,所以,納蘭信就忍不住了登上了苑家大門。
這一去,就和苑家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