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江家和納蘭家的婚事。
好幾次南宮祈想要解釋,但身後的禁衛軍衝著他挑眉,露出殺氣。
所以,南宮祈只能忍了下來。
「殿下,這幫人拿你當什麼了,想召就召,想呵斥就呵斥?」隨身下屬有些看不過去了。
一上午,折騰入宮兩次了。
南宮祈鐵青著臉,他明明是邱麗尊貴的三皇子,也不是第一次做和親使者,誰見了不都是客客氣氣的?
偏在臨安,吃了一鼻子灰,半點不由他。
入了宮,南宮祈被引薦去了舒芳閣。
「三殿下?」老嬤嬤愣了愣,她等了半天皇后,沒見著人影卻見著了南宮祈。
她還以為是看錯了呢,揉了揉眼睛,確定無誤後,趕緊回去稟報,南宮祈也是一臉懵。
「不是皇后召見麼,這又是哪?」
「這是舒芳閣,謝太夫人的寢宮。」
一句謝太夫人讓南宮祈立馬明白了,這是因太妃住的地方,因太妃也就是謝昌言。
他的嫡親祖母。
想到這次來的第二個任務,南宮祈迫不及待地撩起帘子進去了,進門便看見了一臉蒼白虛弱的謝昌言。
幾個月不見,謝昌言似乎又消瘦了。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南宮祈行禮。
謝昌言遠遠地看見南宮祈,她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我只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你不必擔心,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快回去吧。」
「三皇子是個孝順的人,既然來了臨安,又豈能不拜見的道理?」雲瓷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夏露撩起帘子,雲瓷走了進來,手裡還抱著個小暖爐,身上穿著厚厚的白色大氅,抖了抖身上的雪,笑眯眯地看著南宮祈:「三皇子果然是一表人才,頗有你父皇的風範。」
看著來人,南宮祈一眼就認出來是雲瓷。
「見過皇后娘娘。」他起身行禮。
雲瓷走到了榻旁,拉起了謝昌言的手:「太夫人別見怪,本宮今日太忙了,所以來晚了些。」
指尖划過謝昌言的脈象,這具身子時好時壞,是有些虛弱。
「太夫人等了您足足三個時辰,皇后娘娘若是再不來,太夫人恐怕就有危險了。」老嬤嬤不滿地嘀咕。
雲瓷似笑非笑地斜了眼老嬤嬤:「嬤嬤的意思是宮裡的太醫都是廢物那麼?」
老嬤嬤訕笑:「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人人都說皇后娘娘醫術高明,或許皇后娘娘出手,太夫人的病就能好得快一些。」
「太夫人的確是病得不輕,不過這是心病,太夫人一定是想念邱麗的親人了。」
雲瓷瞥了眼南宮祈:「三皇子千里迢迢來了一趟,應該多儘儘孝道,不如就留在舒芳閣吧。」
「這怎麼行?」南宮祈拒絕。
他才不願意留在宮裡呢,說不定就會被扣押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雲瓷沒理會南宮祈的話,對著夏露說:「吩咐下去,給南宮祈準備一間偏殿,再弄幾床乾淨的被褥過來,還有金絲炭也不能缺了。」
「娘娘放心,奴婢會安排妥當的。」夏露點頭回應。
南宮祈氣不過:「納蘭皇后,我不住在宮裡!」
「太夫人可是你嫡親祖母,難道你不在意?」雲瓷反問。
「自然不是」
「有些人見一面就少一面,來一趟不容易,本宮可是費了一番口舌才勸說了皇上,你可不要辜負本宮的苦心啊。」雲瓷及時打斷了南宮祈的話:「何況,太夫人還病著,你身為晚輩留在身邊照顧也是應該應份。」
南宮祈被懟得無話可說,臉色漲紅。
榻上的謝昌言閉了閉眼,一言不發,等著周邊都安靜下來才睜開眼:「既是皇后的一番美意,祈兒就不要拒絕了。」
最終,南宮祈又被迫無奈地留在了舒芳閣。
雲瓷這才滿意的笑了,抬手寫了一副藥方子遞給了老嬤嬤:「一會派人去太醫院抓藥,若是太夫人日後不適,儘管去鳳棲宮找本宮。」
老嬤嬤顫顫巍巍地接過了手中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