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單子:「只要你高興,這些東西全都賠償又如何,雲瓷,希望此事之後你能消消氣。」
雲瓷也未曾拒絕:「那就有勞陸家二郎兩日之內送來了。」
說罷,她轉身揚長而去。
砰!
大門再次關上。
京兆尹經過陸硯辭身邊時長長的嘆了口氣。
「雲瓷,你沒事吧?」納蘭信的手下在半路上恰好看見了夏露去報官,他嚇得魂兒都快沒了,當即飛奔趕來。
看見陸硯辭的那一刻,他動了殺氣。
「父親放心,女兒無礙。」雲瓷調皮地衝著納蘭信眨眨眼,在他面前轉悠一圈:「如今女兒和陸硯辭鬧掰,既要和離,就得提前準備準備。」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陸硯辭對不起自己,她是受害者。
「雲瓷」納蘭信滿臉都是擔憂:「實在不行,你跟著為父回納蘭府上吧。」
「父親。」雲瓷搖頭:「府上還有很多沒出嫁的姐妹,我不能因我一人的事連累其他姐妹。」
其他姐妹是死是活,她壓根不在乎,只是回納蘭府上之後根本不自在,
少不了被納蘭老夫人折騰,倒不如留在宅子裡逍遙快活。
拗不過女兒,納蘭信確定她無礙之後便離開了。
雲瓷剛鬆了口氣,樹上躍下一抹身影,可不就是傅璽麼,雲瓷沒好氣地哼哼:「你再來晚一步,我就要被人掐死了。」
傅璽聽出她語氣中的抱怨,嘴角輕抽,低聲解釋:「有些麻煩事纏住了。」
緊接著他拍拍手,樹下又來了兩人。
「這是疾風,風馳。」
兩人朝著雲瓷行禮。
「從今天開始他們會一直守在外頭,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囑咐。」傅璽說。
雲瓷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她搬出來時身邊並沒有幾個可用之人,根本攔不住陸硯辭。
萬一對方真的動了殺心,她這條小命還真要交代在這了。
傅璽擺手讓二人退下,二人身形矯健,猶如幽靈般縱身一躍消失了,他眼中還未散盡疲倦,站在廊下身子筆直,再次提醒:「陸琮和苑夫人要回來了。」
這二人是陸硯辭的父母。
一直駐守在關外,極少會回京,今兒下午他才接到了八百里加急,苑夫人身子犯了舊疾,想回京醫治。
雲瓷挑眉:「聽你的語氣,好像這二人很難纏?」
「他們二人不像陸硯辭那麼愚蠢,不易對付。」傅璽點頭:「尤其是陸琮,他鎮守邊關多年,在邊關有些威望。」
他重用陸家的初衷就是拉攏陸琮。
自兩年前陸硯晟在戰場上身亡之後,陸琮就再沒回過京城,要麼就是身子不適,要麼就是邊關大小戰亂不斷,以種種理由推脫。
傅璽又不能強制讓人回來,這事兒一拖再拖。
卻沒有想到陸家鬧了一場後,陸琮竟然回來了,著實有些意外。
「苑夫人家族也是不可小覷,其祖母和皇家還有幾分淵源,她常年陪伴在陸琮身邊,在塞外有諸葛夫人的美譽。」
苑夫人的兩個兒子,長子陸硯晟是夫妻兩個親手教養出來的,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
次子陸硯辭卻是陸老夫人一手養大的,兄弟二人的能力完全不一樣。
雲瓷一臉認真,她這般對待陸家,那兩位素未謀面的公婆定不會輕易罷休。
傅璽見她臉色發白,以為她是被嚇著了,語氣溫柔了幾分:「你莫害怕,這終究是天子腳下,他們也不敢胡來的。」
有他撐著,陸家夫婦又如何?
「能不能打聽到皇上對陸家的態度,還有對納蘭府上的態度?」她想知道鬧這麼大,會不會被狗皇帝記恨上。
傅璽挑眉。
他要是有心偏袒,陸硯辭就不會被責罰了,此事壓下去對於他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皇上是個是非分明之人,他也有高位者的無奈。」
雲瓷聞言認真地看向傅璽:「你是不是接觸過皇上,怎知他的秉性如何,君子一怒伏屍百萬,我壞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