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另一半的心不在她這。
兩人單獨相處了會兒,外面的侍衛來催促,傅璽這才依依不捨地起身:「時辰不早了,你好好歇著。」
「好,你也要注意安全。」
「嗯!」
將雲瓷哄著上了榻,又蓋好了被,傅璽這才轉身離開。
出了營帳,傅璽臉上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抬腳就去了不遠處的營帳。
撩起帘子裡面已經布上了一桌精緻的酒菜。
戚染公主依舊是素色長裙,面若清冷,見著傅璽時才莞爾一笑,朝著他走了過來。
「王爺。」
傅璽笑:「公主舟車勞頓這麼久,還能安置這麼一桌子菜,實在是辛苦了。」
「能來王爺身邊陪伴,談不上辛苦。」戚染公主伸手倒了杯酒遞到了傅璽跟前:「這是我從摩訶特意帶來的酒,王爺嘗嘗。」
傅璽伸手接過,卻並沒有馬上喝下去,而是轉頭對著疾風吩咐:「既然公主好興致,本王也不能辜負了公主的一番美意,去將本王收藏的桃花釀給取來。」
「是。」
片刻後疾風將一罈子特製的桃花釀取來,放在桌子上,拔掉了瓶塞倒了杯酒。
傅璽當著戚染公主的面,抬起手將對方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轉而將桃花釀遞上前:「公主請。」
戚染公主遲疑片刻,身後的丫鬟立即說:「公主前幾日偶感風寒,太醫叮囑過不宜飲酒。」
「不宜飲酒」傅璽笑笑,十分體貼地伸手將戚染公主手中的那杯桃花釀給奪下來,放置一旁:「公主身子要緊,那就不飲酒了。」
兩人落座後,戚染公主又提及了傅璽現在的狀況。
「王爺打算怎麼處理朝暉公主和慕小將軍?」
見對方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傅璽也難得耐著性子陪聊:「這兩人都是俘虜,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公主可有什麼建議?」
「那王爺可否讓我見一見朝暉公主?」戚染公主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和朝暉公主是老朋友了,如今境地不同,想見一見這位老朋友,不知王爺可方便?」
「當然方便!」傅璽一口應允。
兩人酒過三巡之後,傅璽藉口身子不適並未留宿,離開了營帳整個人就清醒了。
疾風湊上前,壓低聲音:「主子還在等您。」
「還未睡?」傅璽蹙眉,這都已經三更半夜了,雲瓷竟然還沒有睡,傅璽轉身就去沐浴後,確定身上沒有酒氣才回了營帳。
撩起帘子果然看見了雲瓷靠在榻上,手裡還拿著本書在瞧,他大步走了過去,從她手中將書抽走。
「怎麼還沒睡?」
「聽疾風說你取走了桃花釀,所以睡不著。」
桃花釀是她親手釀製的,裡面加了一些東西,除非醫術特別精湛才會察覺。
沒了睡意,乾脆就找些書看看打發時間。
傅璽坐下後,雲瓷立馬就握住了傅璽的手腕診脈,見她一臉嚴肅的模樣,他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很舒服。
「果然是下了不該下的東西,不過幸好,量不大暫時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為了以防萬一,雲瓷立即從一旁的小柜子里掏出小瓶解藥丸遞給了傅璽:「以後遇到情況不對勁,就記得吃一粒這個,可解百毒。」
一般的毒只需半粒,基本就可以解決。
為了以防萬一,雲瓷還倒出一粒塞入傅璽嘴裡,看著他吃完才鬆了口氣。
「雲瓷。」傅璽一把將雲瓷攬入懷中,大手輕輕撫摸她的長髮,貪婪地嗅著屬於雲瓷的氣息。
雲瓷小臉染上一抹紅暈。
「得妻如此,再無遺憾。」傅璽習慣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還從未有人這樣為自己豁出去性命過,還一心一意地惦記著自己。
又想到雲瓷之前的境地,越發心疼。
兩人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傅璽小心翼翼地扶著雲瓷躺下,給她蓋好了被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這一次,傅璽沒有再去其他榻上歇息。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抬手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