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去請人來彌補損失,否則」納蘭老夫人拍了拍衣裳的灰,趾高氣揚地說:「否則天下人要是知道皇后連最基本的孝字都做不到,何以服眾,就是言官的唾沫星子也能將你給淹沒。」
「孝?」雲瓷冷笑,緩緩起身目光平視納蘭老夫人,聲音越發的冷:「納蘭老夫人不如捫心自問,本宮和你真的有血緣關係麼?」
這話猶如當頭一棒,讓納蘭老夫人措手不及,她愣住了,眼底閃過心虛,然後支支吾吾的說:「你又在瘋瘋癲癲說什麼呢?」
「三十年前護國寺生產時,納蘭老夫人當真生過孩子麼?」雲瓷往前走了一步,逐步逼近納蘭老夫人:「這些年納蘭老夫人是怎麼作踐大房的,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誰沒有耳聞?」
納蘭老夫人被逼得一直往後退,她緊張地咽了咽嗓子。
「父親對您敬重,你卻連一個正眼都不給,母親待您也是孝順恭敬,可你呢,日日刁難母親,給母親氣受,折騰得沒幾年人就死了。」雲瓷冷笑,忽然大步往前一把掐住了納蘭老夫人的下頜,猛地一抬:「至於怎麼對待本宮的,還需要本宮一字字的提醒麼?」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納蘭老夫人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這事兒居然被納蘭雲瓷給查出來了。
她慌了,氣勢一下子就收斂了。
「我我沒有。」
雲瓷忽然壓低聲音,湊近納蘭老夫人耳邊嘀咕:「你以為本宮為何突然召見你們回來,本宮要讓你們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聞言,納蘭老夫人眸孔倏然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雲瓷,支支吾吾半天都辯駁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的納蘭老夫人沒了剛才的囂張跋扈,臉色漲紅,眼底全都是驚恐和後怕,身子還哆嗦著。
她再也說不出納蘭家對大房如何如何了。
畢竟那可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納蘭老夫人知道對方肯定是掌握了證據,她是無法抵賴的。
最終也只能來一句:「我不管你從哪聽見的閒言碎語,但納蘭家養育你父親三十幾年,又養了你十幾年,這是不爭的事實!」
「沒有你的自私!父親會過得如此艱難,處處被人排擠,母親會鬱鬱而終,本宮又豈會」被人害死?
原主的死和納蘭家脫不開關係。
雲瓷收緊手中的力道,目光下移落在了地面上,滴滴答答地順著衣裙流淌的尿漬。
她嫌棄地鬆開手,往後退了退。
納蘭老夫人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給本宮掌嘴!」雲瓷命令道。
很快夏露上前,揪住了納蘭老夫人的衣領左右開弓,打得啪啪作響,很快納蘭老夫人的慘叫聲不斷。
方氏和方大夫人彼此面面相覷一眼,都被嚇得瑟瑟發抖,連句話都不敢說。
等打夠了二十個巴掌,夏露才鬆開手。
納蘭老夫人已經趴在地上,髮鬢散亂,臉頰紅腫,衣裳也是沾染污漬,像個乞丐似的。
「你可知錯?」雲瓷再問。
納蘭老夫人抬起頭,神色怨毒的看向了雲瓷,那模樣顯然就是不服氣的樣子。
見狀,雲瓷再次勾唇冷笑:「繼續打,打到她認錯為止,打死不論!」
一聽這話,納蘭老夫人終於慌了,她承認剛才有些失了分寸,不該當眾罵人被雲瓷抓了個正著。
眼前的這個孫女,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溫婉嫻靜的人了,納蘭老夫人絕對相信雲瓷是真的敢當眾打死自己。
「雲瓷,不皇后娘娘,臣婦知錯了,求娘娘恕罪。」納蘭老夫人在丟臉和保命之間,果斷地選擇了保命。
雲瓷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方氏身上,這一眼嚇得方氏連連朝著她磕頭:「皇后娘娘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說著方氏不必夏露動手,自己開始左右開弓起來,一邊還對著雲瓷賠著笑臉。
「夠了!」雲瓷道。
方氏這才停下手。
雲瓷輕嘆了口氣:「本宮今日來是有些陳年舊事想弄清楚,倒也不至於趕盡殺絕,當年本宮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