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花斑蛇在爐內痛苦翻轉,仿佛能聽見她痛苦的嘶嚎聲。
她將生生遭受形神俱滅帶來的痛苦,直到魂飛魄散,而修為越是強大,遭折磨的日子越長。
陸清予將噬魂爐收進洞府。
他如今的修為雖壓制在鍛體後期,但僅神識就足以碾壓低他好幾個境界的小妖,更何況他的神魂可以驅動無數法寶。
陸清予坐起身,用帕子擦擦手,手帕掉落的同時,火光湮滅。
他還換了套衣服,顯然覺得衣服被髒東西碰過,也髒了。
嘖,什麼阿貓阿狗也有膽子覬覦他。
陸夭夭睡飽了覺,睜開眼的瞬間看到陌生的床帳,心裡一陣不安,下意識想哭,一扭頭看到爹爹就躺在身側,頓時安心了,於是收聲。
她小手撐著坐起來,小腦袋搖來晃去左右張望,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尋找熟悉的身影。
父親呢?
不是說很快就能見到了嗎?
陸夭夭滿臉透著迷茫的神色。
陸夭夭推推美人爹。
醒醒,爹爹,別睡了,父親呢?
陸清予片刻才睜開眼,轉過頭看小崽子。
「啊啊卟哇啊——」
稚嫩的小奶音響個不停。
陸清予慢條斯理的,「你說什麼?爹爹聽不懂。」
陸夭夭:「……」
「啊噠!」軟萌的小奶音頓時變得奶凶奶凶。
陸夭夭撲上去,小小身板往他胸口一壓,然後坐在他胸膛上。
「啊啊啊!」壞爹爹!說話不算話!
陸清予坐起身,小糰子往後一倒往下滾,被他及時一撈,抱在手裡,而後翻身下床。
「好了,乖啊,咱們現在就去找他。」陸清予也怕一大清早又把小崽子惹哭,於是耐心的哄騙。
他隨手將獸毯收起來,抱著小崽子走出房門。
此時天色還早,客棧清清冷冷,透著微微光亮。
陸清予抱著小崽子暢通無阻走出客棧。
風雪已停,只有撲面而來的寒氣,視線內白茫茫的一片,紅色的背影在雪地上漸行漸遠,慢慢消失。
客棧里的那些亦住在客棧妖精,任由一大一小離開,片刻後才慢吞吞的走出房門。
儘管這兩妖是他們看中的貨,但他們並不急著去追蹤,十分自信他們逃不出手掌心。
顯然他們還沒發覺自己少了一位同伴,就算沒見蛇姬出現,也以為她還在房間裡。
其中一個妖神色有些焦急,生怕錯過了,但見大哥不緊不慢的,只得按捺住心思。
「大哥,蛇姬也太懶了,竟然還不下來。」狐姬忍不住嬌嗔。
這群妖商中的老大,是條鱷魚精,亦是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的,同樣,也是最有後台的妖。
狐姬昨晚就是和大哥一個房間,她後來覺察到蛇姬竟提前一步先去找那男妖,一個晚上直到現在也沒見她出來,想來昨晚不知過得多快活,不由有些嫉妒。
若不是她還得勾住大哥,以圖攀上他背後之妖,她也想跟著過去了。
突然,鱷魚精臉色難看的說道:「蛇姬沒了。」
蛇姬半夜去找那男妖的事鱷魚精早已覺察到,但是沒發覺那邊有異常,以為已經勾成功就沒去管。
但是剛剛,屬於蛇姬的命燈,滅了。
這話一出,其他妖臉色一變,「是那小妖?」
他們當即上了二樓,闖進那妖住的那間房,然而房間空蕩蕩,一絲氣息殘留也無。
昨晚,蛇姬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迫害,而他們居然無知無覺。
就在剛剛之前,他們或許還有機會將蛇姬救回來,是他們自大,生生錯過了救援的機會。
鱷魚精的臉色鐵青,殺氣畢現,「追!」
另一邊,陸夭夭坐在美人爹的肩膀上,雙手抱著美人爹的頭,帶著紅色斗篷帽子的小腦袋左右張望,她一開始對這些風景還很好奇,但是見多了,就覺得無趣。
千篇一律白茫茫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她有理由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