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
玄風淺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眼神中溢滿了寵溺。
她雖不能理解他的好勝心從何而來,不過還是願意包容他這般幼稚的舉措。
冷夜見玄風淺此刻的眼神如同看痴兒的眼神,心下更不服氣,「阿淺,本尊還是不是你最愛的男人了?」
「暫時是。」
「既然如此,認輸也該有個認輸的樣子,你且認得再懇切一些。」
「……」
玄風淺滿頭黑線,原想著再讓他一回。
奈何,實力不允許。
她一抬手,竟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
瞅著摔了個屁股蹲兒,面容上驟然浮現出一絲委屈的冷夜,玄風淺頓感十分頭大。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好聲好氣地哄著他,「其實,柔弱一點挺好的。你之前實在太過野蠻,每一回,都弄得人心驚膽戰。」
「本尊只是受了傷。過段時日,再讓你看看本尊的厲害。」
冷夜如是說著,待玄風淺睡下之後,竟偷偷地將自個兒關在密室之中,近乎癲狂地舉鐵,全情投入地修煉著功法。
事實上,他之所以這般倒也不是非要贏過她。
他不過是想要給夠她安全感,讓她明白,不論何時他都有能力保護好她。
—
翌日,天蒙蒙亮。
玄風淺慵懶地打著哈欠,一邊揉著眼,一邊看向了地上的被衾。
「又去哪了?」
她早已習慣了睜眼就去摸摸冷夜俊美無儔的臉,這會子見他不在屋中,大好的心情驟然低落。
「帝姬可是睡醒了?」正當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了稚末的聲音。
「外面風大,快進來罷。」
玄風淺疾步前去開門,卻見稚末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蓑衣,顯得尤為狼狽。
而稚末懷中的嬰孩,小臉亦被瑟瑟冷風凍得通紅。
玄風淺眉頭緊蹙,忙不迭地將她迎入了屋中,「怎麼了這是?莫不是被人欺負了?」
「沒有。」
稚末搖了搖頭,於不知不覺間紅了眼眶。
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竟會在玄風淺這兒得到久違的關心。
玄風淺見她依舊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直截了當地接過了她懷中的嬰孩,旋即又幻化出了熱氣熏然的湯婆子,不動聲色地往她懷中塞去。
「你這才生下孩子,身體還虛著,斷不能凍著。」
「帝姬,我有罪。」
稚末見玄風淺這般和善,心下更加內疚。
她倏然跪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往下掉。
「起來說話。」
玄風淺見稚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騰出一隻手,將她扶了起來。
「都怪我不好,若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你和魔尊之間也不會鬧得那麼僵。」
「莫要胡思亂想。眼下最要緊的事,就是養好身子。」
玄風淺懷抱著嬰孩,臉上驟然浮現出柔和的淺笑。
不得不說,這孩子長得真真是俊俏無雙,眼若明溪,膚白似雪,著實惹人喜愛。
稚末局促不安地捧著湯婆子,沉吟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迎向了玄風淺清透的目光,「帝姬,有件事我須得向您如實招來。」
「何事?」
「當初,輕薄我的人並不是魔尊。」稚末聲色顫得厲害,一想到她曾經承受過的痛苦,眼淚又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你可知那人是誰?」
玄風淺攥緊了稚末的手,她能深切體會得到稚末此刻的痛苦,滿眼皆是憐惜。
稚末搖了搖頭,悶聲道:「不知。那人應當是戴了偽面具,我實在無法辨認出他的真容。不過能夠確定的是,那人的真身應當也是一尾黑龍。」
「回憶太痛,就別再去想。」
「帝姬,你當真不怪我賴了魔尊這麼久?」
「你也是受害者,不是麼?」
事實上,自一開始玄風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