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暗指白帝年老體衰不中用。
元蘅施然淺笑,沉聲細語地道:「我倒是覺得這小子不錯。不懂人情世故,卻這麼會疼人,實屬難得。想來,他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深處。」
「母后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聽元蘅這麼一說,玄風淺倒也不再糾結冷夜和白帝之間的小吵小鬧。
也許,這便是他們獨有的相處模式。
傾舞看著一身紅裝,雍容華美的玄風淺,盈盈水眸中火苗亂躥。
她恨。
她恨玄風淺生來好命,有元蘅,白帝寵著。
她恨玄風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冷夜迷的神魂顛倒。
明明她才是六界之中唯一的逆凰,為何所有的好事都讓玄風淺給占盡了?
玄風淺察覺到傾舞淬火的目光,眸色微動,狀似漫不經心地向她招了招手,「痰盂刷乾淨了麼?我又有點想吐了。」
「刷乾淨了。」
傾舞強忍著眸中盈盈打轉的淚水,細聲回著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玄風淺低聲呢喃了一句,便不再管她。
「帝姬,你在神神叨叨些什麼呢?」綺鳶瞅著愈發迫近的冷夜,聲色中藏著點點亢奮,「姑爺即刻就到,你快將喜帕蓋上。」
「嗯。」
玄風淺由著綺鳶替她蓋上了喜帕,下一瞬又情不自禁地撩起了喜帕一角,不動聲色地看向了屋外的光景。
彼時,伴隨著一浪高過一浪的起鬨聲,冷夜終於在烏泱泱的人潮中露了個頭。
急風驟起,他披散在背後墨發張狂飛揚,整個人丰神俊朗,舉手投足間透著睥睨天下的狂傲,及與生俱來的貴氣。
玄風淺定定地望著俊俏非凡的冷夜,頗為自豪地同身側綺鳶等仙娥說道:「瞧,我親手為他趕製的喜服!多好看!襯得他艷絕無雙。」
綺鳶順著玄風淺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冷夜身上做工粗糙的喜服,掩唇淺笑,「姑爺這身氣度,當真是無人能敵。就連衣襟上歪歪扭扭的『平安符』三字,亦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俊美。」
「這不重要。」
玄風淺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等我學會了女紅,再給他做件像樣的衣袍。」
「阿淺,腰還疼不疼?」
眨眼間,冷夜已行至玄風淺跟前。
他單手摟著玄風淺的纖腰,狹長的眼眸中藏著一絲寵溺,說不出的極致魅惑,道不盡的雋秀風流!
「疼。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弄得我一身淤青,至今還沒消去。」
「過分麼?本尊已經很克制了。要怪,只能怪你過太迷人。」
冷夜莞爾淺笑,趁周遭仙娥不備,倏然揭開了喜帕,猛地噙住了她薄紅的檀口。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頰上,似春風拂面,酥癢撩人。
玄風淺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略顯羞赧地道:「冷夜,這麼多人看著,你收斂些。」
「想讓本尊收斂些,也不是不可以。先叫聲夫君聽聽。」
「夫...」
玄風淺剛一開口,就因過於肉麻,而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捂著紅透了的臉頰,低聲囁嚅著,「這會子人這麼多,我叫不出口。」
「不叫?」
冷夜瞅著懷中嬌俏嫵媚的小女人,一掌輕拍在她的翹臀上,聲色低醇且極具磁性,「若是不叫,今夜,你休想讓本尊輕易放過你。」
眾人聞言,臉上紛紛顯出揶揄的神情,亦跟著起鬨,「叫!叫!叫!」
「阿淺別怕,我給你打個樣。」立於白帝肩頭上的無涯看得心急,忙扯著嗓子,矯揉造作地叫嚷道:「夫君~」
冷夜冷不丁地朝著無涯的方向飛去了一記眼刀,旋即又滿懷期待地看向了玄風淺。
遲疑了好一會兒,玄風淺依舊沒法當著眾人的面叫出聲,遂在他耳邊低聲輕語著,「我求饒還不成?今夜,你想做什麼,都隨你。」
「成。」
冷夜知她臉皮薄,也不再強求。
他見她臉頰緋紅,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