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守在她身邊,看著她把藥喝完。
沒了流楓在邊上看著,池綾終於有機會好好地看看這碗藥了,她盯著手中的藥碗思索了片刻,忽然低下頭將鼻子湊近了些。
依舊是那股說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味道,只是這次的味道較之以往淡了許多,雖然味道是淡了,但還是隱約可以聞到的。
不似一般草藥完全是苦澀刺鼻的味道,池綾不由對這碗藥湯里的成分感起了興趣。
喝到口中也不像想像中的那般苦澀到難以下咽,只是味蕾會從中嘗到一股怪異的滋味,像極了一樣她從小聞到大的氣味。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神秘的藥物呢?
池綾斂眉,照理說久病成醫,她雖然還未達到流楓那般神醫的境界,但是多少還是對草藥有些了解的。
這碗藥湯里的草藥無非起到滋養氣血,固本培元的作用,最多還加了一味助人安眠的藥材,可她很清楚自己的傷勢明顯不是單靠這些藥材就能簡單地醫治好了的。
裡面一定缺了一份至關重要的藥引,一味可以驅散她體內陰寒之氣的藥引。池綾輕抿了唇,口中含了一小口湯藥卻沒有直接咽下。
到底是什麼呢?池綾努力搜尋著記憶中的味道,卻還是一無所獲。她嘆息一聲,趁著藥湯還未涼透,將其飲盡。
放下藥碗,池綾靜靜地躺在床上,盯著屋頂不知在思索些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是因那碗湯藥起了作用,沉沉睡去。
房門被人輕輕敲響,流楓隔著門板小聲喚著,「池姑娘,池姑娘可還醒著?」
屋裡一片寂靜,無人回應。
流楓又在屋外等了一會兒,這才抬手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床上的池綾安靜地睡著,恬淡的睡顏也不知是夢到些什麼,帶著淡淡的笑容。
流楓心頭一滯,在池綾床邊立了許久,終是低嘆了聲,收拾完桌上的碗,悄悄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後,流楓捏著手裡的碗,輕輕帶上了門,轉身從廚房裡拿出一些吃食去了一處洞窟。
洞窟在距離草屋三十里處,被一片茂密的雜草掩住洞口,若不是細心之人怕是難以發現。
流楓懷裡揣著兩個猶自散發著熱度的饅頭走向洞窟,洞窟裡面一片黑暗,他先是朝裡面喊了聲,「我帶了食物,就放在門口的大石頭上,你一會兒自己出來拿。」
洞窟里遲遲沒有回應,流楓嘆了口氣,默默將饅頭放在了洞口的大石頭上,離洞口遠些靜靜等著。
不一會兒,就見一道消瘦的不成人形的身影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先是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嗅了一下周圍的氣味,然後飛快地沖向大石頭上的饅頭,一手一個直接拿起來就啃。
即使嘴巴被饅頭塞得滿滿的,那人還是不自知地繼續往嘴裡塞著饅頭。
好不容易吃完了手裡的饅頭,那人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麻住了一樣,軟軟地癱倒在地,嗷嗷地叫著些不成字的音符。
流楓這才從草叢裡走了出來,他斂起袖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用一種憐惜又無奈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那人依舊在掙扎著,嘴裡嗷嗷叫個不停。像個未開化的野人,對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流楓嘶啞咧嘴。
&我只要你一點點血就好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第18章 沉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