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
稷澂低笑了一聲,道「這並不是太子規制的,是錦衣衛從清河侯府徵用的。」
福娃嘖嘖結舌,道「你們不說,我還沒往這頭想,這會看來……這架馬車比我母妃的鑾駕都精緻。」
很好,稷家又多了一條罪狀,僭越!
倏忽,馬車外又傳來一陣女人哭嚎聲。
夏藕打了一個寒顫,扶了扶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撩開車幃往後面的棺材,瞄了一眼,道「稷家百密一疏,讓事情敗露,還損了稷步,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會不會讓殿下交出一個人來泄憤?」
「我父皇不是那種……」糊塗的……
福娃的話剛脫口而出,就哽住。
他父皇不糊塗,可他母妃糊塗啊!
而他父皇對母妃的寵溺,幾乎是沒有任何原則。
一旦外祖母給母妃灌些迷魂湯,說服了母妃,說不定他這一遭罪就白受了,還要落個謀害表弟,心狠手辣的惡名……
福娃瞄了稷澂一樣,本想堆個笑容,卻扯動了面上的血痕,道「澂哥兒,給表哥出個主意唄?」
「家父已經被稷家除族了,我算不得殿下的表哥。」稷澂掀了掀眼皮,神色寡淡。
依著他對今上的了解,想要這件事徹底了結,那只能等到道仁帝駕崩了,才能引著福娃進一步清算稷家。
否則稷貴妃一哭二鬧三上吊四絕食五撞牆,總能將道仁帝弄得心軟了。
也不要以為稷貴妃會因為太子是她兒子,就站在福娃這頭,在她心裡固然疼愛太子,但哪怕母族來條狗,也都是親的。
這也是他為何會能有機會殺掉清河侯和稷正,就除掉的原因,因為想要光明正大的討回公道極難,還不如直接殺掉省事。
「不,澂哥就是我表弟,那些人才不是!
我父皇違背規制封母妃的哥哥為清河侯,弟弟為建昌伯,可他們呢?
陽奉陰違,為非作歹,連我這個太子都不放在眼裡……」
福娃越說越委屈,眼眶都紅了,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夏藕十分貼心的給福娃遞上帕子,一臉的愛莫能助,道「殿下這話只能在我們這都說說,待回到宮裡可萬萬不要再提了。」
「哇嗚嗚……」福娃愈發的憋屈,直接嚎啕大哭。
沒人比他明白自己的處境,若是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活著才是最大的艱難。
在內宮中可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那是母妃一頭獨大!
他被打、被毀譽,各種得失都不重要,但是作為當朝太子,他就不要面子了嘛!測試廣告2
(89)又多了一條罪狀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