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威懾著女主,同樣也讓龍湘望而卻步。
她可以放鬆面對現在的北庭雪,都是因為劇情進行到那裡她早就死了。
不過現在她心情轉變了。
北庭長淵真該死啊。
北庭雪怎麼不現在就把這人給殺了呢!
手根本捂不住噴濺出來的血,龍湘很快就站不住,顫顫巍巍差點倒下。
方才被她用罡風彈開的人逐漸包圍上來,北庭長淵淡漠地看著這一幕,隨意地朝身邊醫者低下頭,斯斯文文地品嘗透白的碗中滿滿的鮮血。
這樣的血還有很多,擺了一桌子,都是剛才從龍湘身上取的。
好噁心。
真是好噁心。
看兒子喝了有用,自己也想試試。
這個爹怎麼這麼噁心,都能跟越舟一較高下了。
龍湘一隻手捂脖子,一隻手拽下頸間瓔珞,打算就這麼跟這群人拼了。
她如此竭力面對,更顯得對手的輕鬆自如。
醫者甚至根本沒看她,只關注北庭長淵,小心問道:「王上可覺得好些?」
北庭長淵唇瓣滿是龍湘的鮮血,眉頭皺著,不說話,只搖頭。
「或許是還不夠,快,再送上一碗。」
龍湘看著自己的血被端上去,北庭長淵懨懨地一碗接一碗,只覺得好可惜。
這要是給北庭雪肯定能頂用,但給這個老東西絕對不行。
有位醫者眼見王上反應不對,猶豫道:「或許是這氣運之子的血對王上無效」
話沒說完,就被北庭長淵冰冷的眼神駭得說不下去。
那喊人快些送上更多血的醫者因此氣焰囂張起來:「就是血還不夠!再多取些血給王上備下!」
他們都看見了北庭雪服下「氣運之子」的血有用,沒道理王上用就一點用都沒有。
若是承認這個,豈不是承認北庭長淵不如自己的兒子?
這在北庭是絕對不能觸碰的禁忌。
為了勸服龍湘接受,那醫者還走下來說:「太子妃,取血只是讓你不好受,但不會傷及你的性命,你如今已經知道是將血獻給王上,那就更該配合,覺得榮耀才是,快放下手中法器,勿要反抗了。」
有人認出了她手裡的瓔珞,瞭然她為何突然可以反抗在場高修。
那是太子殿下的東西。
且是殿下幼年時的玩鬧之作——他們的太子殿下確實足夠優秀,不管什麼方面都是佼佼者,煉器也不在話下,幼時的作品便能讓他們如此忌憚。
龍湘才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
再讓他們這樣取下去,就算她死不了,也別想活得多好。
她充滿抗拒不知好歹的樣子讓北庭長淵開口說了第一、也是唯一一句話。
「不必手下留情。」他的聲音也帶起一股血腥氣,「盡力而為,之後抹掉她的記憶。」
哦,龍湘終於明白為何原書里沒有這樣的劇情了。
女配被抹掉記憶,完全不記得,自然就不會有。
龍湘擰眉,北庭長淵這個態度,她更不會就這麼認栽。
她是來做任務的沒錯,但任務對象是北庭雪,可不是他北庭長淵。
可惜事與願違。
她死守著瓔珞和自己最後的底線,在面對北庭長淵的高修禁衛時都顯得太過渺小。
雖然還沒真的開始死斗,但好像已經知道了結果。
龍湘血越流越多,靈力都開始潰散,被北庭雪好不容易修復的靈根都搖搖欲墜了。
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
推門聲響徹整個大殿,日光從外投射進來,令所有面向殿門的人都躲避了一瞬。
龍湘背對著門口,倒是沒覺得刺眼,她甚至還看清北庭長淵衣袍上的金漆符文忽然亮了起來。
她心頭一動,猛地回身,看見了逆光走來的人。
現在已經是白天了,龍湘已經被折磨一個晚上。
陽光灑在殿門處,走出光源後,龍湘看清那人。
是北庭雪。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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