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了應該會開心一下。」
就這樣,陳瑾初跟著衛昭去了一處私宅,雅致乾淨,不像是對外營業的,單看這個小院,也絲毫看不出這是乾旱三年、顆粒無收的建安城。
衛昭對管事的道:「好好準備一下。」
二人坐定,衛昭說了自己也發現了那雞血石的異常,但這種沒根沒據的事情也無法放在檯面上對峙,所以,他抓了個夏楠笙的錯誤,又進宮告了夏楠笙一狀,夏楠笙現在被禁足了。
陳瑾初冷笑道:「您說的好消息就是這個?您覺得我聽見夏楠笙被禁足會開心?」
不,她聽完只會更失望,還有生氣。
夏楠笙做得是人事嗎?真要介入調查會查不出來?這種罪大惡極的人,被禁足就算是懲罰?
這是沒把她當人看!
人有尊卑貴賤,夏楠笙以尊犯卑,所以,禁足對夏楠笙來說就是懲罰,作為下位者,她沒有異議的權利,她只能高興,而且要心滿意足。
人不把我當人,我就虐了這人;天不把我當人,我就翻了這天!不過是一本小說而已!陳瑾初恨恨地想。
「處罰確實輕了點,但是,夏楠笙的情況比較特殊,以後你會明白的。你受得氣,只要我有機會,遲早幫你找補回來。」衛昭道。
「你上次回去,是怎麼解決的?」衛昭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瑾初笑了笑,道:「你想知道?」
「你別多想,我沒惡意的,你要是不願意說,不用說的,我是想著,萬一……」一向能說會道的衛昭竟有些結巴。
「有什麼不能說的。」陳瑾初道,於是把當初告訴文瑞的說辭又稍微加工了一下,葉扶蘇給她解毒的同時給她服用了另一種藥,這種藥可以激發她的身體潛能,但是,會大大縮短她的壽命。
「國師真夠陰狠的!」
「夏楠笙不是更甚?」陳瑾初笑了笑。
還是階層差距,她與衛昭就是兩類人。
「走了,還有事要做!你該不會以為國師讓我有了這一身功力就是為了吃白飯吧?」陳瑾初笑道。
衛昭握了握拳,但臉上很快浮起一抹笑意,道:「也是。沒事,小爺還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我到時讓葉扶蘇把你派給我調遣。」
陳瑾初懶得理他,心裡冷笑,衛昭你又是什麼好人麼?
她不得不承認,她看不透衛昭,這人表面上如同一碗清水,一眼看到底,但陳瑾初覺得衛昭沒那麼簡單,越是通透的男人越不簡單。
陳瑾初出了宅子,按照來時的記憶,左轉往前走。
走到一條老街的中心位置,她就覺察到了異樣,空氣中的血腥氣味異常濃厚,街道安靜得可怕,地上有凌亂的黃泥腳印,附近兩間店鋪前面的柱子上有刀砍的痕跡。
一道寒光閃過來,陳瑾初躲開了。
哎,早知道也弄把佩劍隨身攜帶了,她是不習慣,總覺得帶著劍就是不良少女,萬一失手……不敢想!
閃躲、飛起、互搏……
陳瑾初猶豫著到底是逃跑呢,還是留下來打一架,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多了兩個人朝她砍過來。
「不要管這個女的,她是過路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喊道。
陳瑾初這才明白,他們是搞錯對象了。
那自己可以走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不適合她。
然而,當她看到幾把明晃晃的刀朝一個瘦弱男子砍去的時候,她沒忍住,還是出手了!多管閒事不對,但見義勇為是傳統美德,不能丟!
她拔了珠釵,那一粒粒珍珠彈出去,在內力的加持下就成了暗器。
幾人吃痛,有人還丟了手中的刀。
陳瑾初身形一轉,拉了那男子就往外跑。
那幾人還要追過來,卻被一隊士兵包圍了,一個身著鎧甲的人怒道:「抓活的!」
他匆忙走到那男子面前,誠惶誠恐地跪下來:「末將來遲,讓王爺受驚了,請王爺處罰。」
瘦弱男子白皙秀美,眉眼如畫,是個少見的美男子,而且華服玉冠,氣質清華,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