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只要留個心眼就行了。
「老棠,我要走了,再見不知道何時,好捨不得你啊~」宴小端道。
棠鯉的心情也有些傷感。
宴小端這小子對她口味,買來做小廝,縱然最擅長的是吃,棠鯉也縱容著他……
宴小端如今要接手宴家的重擔,沒法自由自在,這一走,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了。
棠鯉摸了摸他的腦袋:「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緣會再見的。」
宴小端點了點頭,下巴揚起:「老棠,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我可不是現在的宴小端了哦。到時候,我肯定特厲害。」
棠鯉輕笑:「拭目以待。」
宴小端被她的目光盯著,老棠看他的眼神好溫柔好寵溺,看得他心裡暖呼呼的。
他要努力變得優秀,變成大佬,變成老棠的驕傲。
老棠需要幫忙的時候,他能幫的上忙,他要做老棠的靠山!
宴小端心裡滿是雄心壯志。
宴小端等到傍晚,等到衛子昂和許珏回來,與他們道別後,便離開了。
棠鯉和衛擎站在侯府門口看著他遠去。
棠鯉的腦袋靠在衛擎身上,衛擎則摟著她,知道她捨不得宴小端,無聲地安撫著。
兩個清俊的少年一直跟在他身後,將他送出很遠。
「小端哥,經常給我們寫信啊。」衛子昂道。
「哎呀,男子漢,怎麼婆婆媽媽的?」宴小端嫌棄道。
衛子昂笑得溫柔:「捨不得你呀。」
宴小端的眼眶微微發紅:「我也捨不得你們,捨不得老棠,還有大塊頭……」
但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宴小端快步往前走,都不敢回頭看。
翌日。
宴小端和宴四爺,帶著重傷的宴卓,坐上馬車回宴家。
宴小端一直掀著帘子,往後看,眼巴巴的。
「就這麼捨不得?京城就這麼好玩?」宴四爺問道。
宴小端道:「其實不是京城好玩,我捨不得也不是京城,而是人。」
「人?」宴四爺疑惑。
宴小端問道:「是啊,捨不得好多人。四叔有喜歡的人嗎?」
宴四爺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一張臉,在初見那張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沉淪下去,心砰砰亂跳……
他娘的!
他想那人作甚!
噁心!
宴四爺神色一僵,冷著臉道:「沒!」
宴小端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眼巴巴地看著。
老棠,再見了。
後會有期。
……
宴小端和宴四爺走了。
但是,留下的餘波,卻令朝堂風起雲湧。
皇帝撤銷了趙殊火器司指揮使的位置。
宴家家規,火藥不可用於造火器。
宴卓是叛徒,叛徒造出來的東西,若是大周敢用,那就等於得罪宴家。
大周還不敢得罪宴家。
所以,火器司也關停了。
趙殊的春風得意也不復存在。
趙殊之前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
睿王府,從之前的賓客絡繹不絕,變成了門可羅雀。
殿中。
「陛下,睿王在殿外求見。」德順公公匯報道。
周帝面色不虞:「不見。」
這一次,他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了!
他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最後都搞砸,只能說爛泥扶不上牆!
「老六最近在作甚?」周帝問道。
「六殿下在翰林院。」德順道。
周帝有些驚訝:「還在翰林院?朕記得,他去翰林院快有一年了吧?」
他這兒子向來貪玩沒定數,能待一年,著實令他震驚。
「陛下,是的,他與烏大人的兩個義子交好,那兩位在翰林院任職,六殿下與他們同進同出。」德順繼續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