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
驚堂木響起,衛擎冷聲問道:「呂安,盧紹狀告你冒領了他的戰功,可有此事?!」
呂安抬起頭,臉色煞白,眼睛通紅,嘴唇顫抖著:「我認,夷北一戰,是盧紹領兵作戰,我因病並未參與作戰,是我害死了盧紹,是我冒領了他的戰功……」
呂安沒有絲毫掙扎,直接將前程往事一一交代。
衛擎有些意外,本來以為還要證據呈出來,呂安見了棺材才落淚,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交代出來。
「盧紹是你謀害的嗎?你剛說你以為他墜河身亡,其中可有隱情?」衛擎問道。
呂安抿著唇,沉默一瞬,然後搖了搖頭:「全是我一人所為,並無隱情。是我貪戰功,設計殺盧紹,全由我安排。」
呂安交代的很快,沒有絲毫掙扎,就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
衛擎按照大周律做出審判。
冒領戰功,杖一百五,流放三千里。
畢竟是大罪,需要都察院覆核一遍,刑罰才會正式生效。
這段時間,呂安會暫不受刑,羈押於大牢之中。
呂安沒有絲毫哀求。
他活該。
他罪有應得。
呂安被押下去前,看向盧紹,朝著他跪下,磕了一個頭,才轉身離去。
盧紹站著,冷漠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盧紹感激地看著衛擎,朝著他鞠了一個躬,便拖著病腿,往外走去。
他走出府衙,看著天空,已經淚流滿面。
他等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年啊。
他本來以為等自己躺在棺材裡,都未必能等到這一日。
他終於等到了,等到真相大白,等來了公道。
盧紹朝著府衙外走去,陽光落在他身上,他第一次感覺到溫暖。
衛擎放衙後,便與棠鯉說起這件事。
「呂安開始以為盧紹墜河了,似對殺他一事不知情,後面又果決認了這件事,無論怎麼問,都一口咬定是自己殺的盧紹。」衛擎道。
棠鯉根據衛擎的描述,再想想呂安的性格,想到一個可能:「這件事會不會是呂閣老做的,他並不知情,但是替呂閣老把罪行認了下來?」
衛擎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呂安若是能將呂閣老供出來,就真拔出蘿蔔帶出泥了。
「呂安這人雖懦弱,沒想到死到臨頭,還做了一回孝子。」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