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力氣,爬到了床邊。
正欲穿鞋,奈何藥力侵襲,饒是她再不願,還是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等她醒來時,屋內亮堂堂的,李玉姝一開始還有些懵,但也很快回想起來。
她連忙站起身,打量了下,窗戶還開著一條縫,門沒打開過,屋外也靜悄悄的。
李玉姝呼了口氣,卻也沒放鬆警惕,拿上自己的東西,隨後在窗戶處打量了一下,才推開門走出去。
院子沒有人,大門緊閉,李玉姝透過門縫瞅了眼,竟是落了鎖。
想來應該是王嫂子一家去縣城找官兵,出門前,將門給鎖了。
只是這難不倒李玉姝,她左右打量一番,隨後目光落在靠在牆邊的水缸上。
左右屋裡沒人,李玉姝也沒磨蹭,直接去找了個木板放下水缸上,爬上去,踩著水缸翻牆而下。
牆有些高,李玉姝抿唇,猶豫了一會,還是跳了下去。
地面灰塵四起,李玉姝只覺得渾身酸痛,好一會才緩過勁來,她咬牙,撐著地面爬起來,拍了拍灰塵。
王嫂子的院子靠近村尾,附近沒什麼人家,倒也讓李玉姝鬆了口氣。
往村子裡走是不可能的,她仔細打量了會,目光落在了村子後的大山。
那邊正是南方,這村子隸屬淮州府,而鐘山又在淮州的南方,所以這座大山是唯一的逃生路徑。
再者這山不是很高,樹木卻很繁密,應該是個避難的好去處。
她沿著山坡往裡走去。
一邊往山里走,一邊注視著腳底下的情況,防止遇到危險。
而卻不知,自己再一次與林予北他們插肩而過。
兩天前,林予北從車馬坊得知李玉姝租聘了馬車去往淮洲府後,當即就慌了神。
沒去理會跪地求饒的車馬坊管事,徑直回了府。
隨後書信一封飛鴿傳書,讓在淮州府的祁兆派一隊人馬沿路尋找。
自己則是騎馬追趕而去。
他快馬加鞭,不日不夜的前行,終於在官道上見到了停滯不前的馬車。
他一時沒多想,正欲加速過去,卻發現馬車忽的動了,卻不是往前走,而是往側面跑去,瞧那樣,像是馬受驚了。
他大驚失措,趕忙追去,只是馬車奔馳的速度太快,他已經拼勁全力,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墜落懸崖。
那一刻,仿佛有一種巨大的力量撕裂空氣,直達胸膛,令他一窒。
「阿姝!」
林予北翻身下馬,趴在懸崖邊上,望著深不見底的下方,臉色慘白如雪,渾身顫抖,腦袋空空,只有無盡的悔恨。
。
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