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亦沒有多少百姓居住,顯得東野那邊更加空空蕩蕩。
好在兩國邊境上的貿易往來很頻繁,五天一次小集,十天一次大集。即便在元靖帝駕崩的國喪期間,集市也都暗戳戳地開著。
畢竟山高皇帝遠,朝廷的管轄力度到了這裡就變得很薄弱。再則百姓們要生活,尤其寒冷且漫長的冬季已降臨,大家都得為過冬儲備衣食。
鳳染一行人乘馬車來至邊境集市,她一跳下馬車就被凜冽的寒風給吹得頭疼不止。許是久在侯府深宅的原因,沒覺得這裡氣候跟別處有甚麼區別。直到來至這裡,正面承受大風口的洗禮,鳳染才明白隋御口中的「苦寒之地」是什麼意思。
集市兩邊的攤位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貨物,鳳染眼眸里發出閃閃的亮光。她緊了緊身上的鴉青色素緞長披風,拉起兩個侍女殺進集市里。
金生頓時生出一陣恐慌之感,總覺得今日這差使不是什麼好活。果不然,不到一頓飯的工夫,他的懷裡便塞滿了各色木匣和包裹。
起先芸兒和蕊兒還能守得住侍女規矩,可架不住她們主子萬般誘惑啊!
侯爺夫人早不是在雒都的那副討厭面孔了,對待底下人沒半點架子不說,更甚少拿身份壓人。來到錦縣統共沒多少日子,金生和水生真快被鳳染給「收買」過去。
兩個侍女多看了兩眼什麼東西,鳳染二話不說就給買下來。金生跟在後面謹小慎微地伺候著,很是辛苦。鳳染看在眼裡,又幫他添置不少東西,連沒有跟過來的水生都給帶了份。
金生有種拿了人家手短的感覺,很怕鳳染會突然套問他點什麼話。他心裡還是向著侯爺的,他可是侯爺的人哪~
在集市上掃蕩一圈,鳳染的錢袋就要見底,她對這裡的風土人情也有了初步認知。
「再往前走就是東野境內了吧?」鳳染摸著肩上的披風問道,「那邊人煙更稀少,來趕集的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東野那邊的集市特別少,每到趕集的日子,好多遠地的百姓就會特意趕過來。」金生從身前一堆木匣和包裹中探出腦袋,回應說,「東野雖地廣,但能種植糧食果蔬的土壤卻沒多少。再則東野先祖以遊牧為生,是近幾十年才開始固定安居的。」
「原是這樣。」鳳染輕點下頜,「金哥兒,你覺得是這裡好點,還是西北那邊好點?」
金生嘿嘿地憨笑兩聲,眼神里流露出對西北那片土地的眷戀之情。
他挺直了腰板,展顏說道:「西邊乾旱,尤其是侯爺帶我們駐紮的漠州。東邊這點還好,不過……」
「不過什麼?」
「侯爺帶我們在漠州時豪橫的要命。那些年常常打仗不假,但絕大部分是侯爺率領我們追攆西祁小兒,把他們打得四處竄逃、屁滾尿流。餘下時間裡,我們馳騁大漠,簡直不要太自在。」
主僕四人已原路往回走,金生講得熱血澎湃,話比平時多了許多,侃侃而談且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漠州鐵騎就是有這種魔力,那是隋御多年的心血。
「金哥兒以前叫什麼名兒?」鳳染隨口問道。
金生頓了頓,誠實道:「嗐,小的原來叫什麼不重要。侯爺出了意外之後,陰陽生來給侯爺算卦,說侯爺命里缺金又缺水,我和水生方把名字給改了。到底是來給侯爺做常隨的,算是讓侯爺圖個寬心吧。他平日裡多念幾聲,或許好運氣就回來了呢。」
鳳染羨慕起隋御,瞧瞧他身邊這一個個,都忠誠得不像話。她那點拉攏人的伎倆,明顯太小兒科了。想要抱緊隋御大腿,還得先拿下他身邊的這些人。
她亦算真心實意,到底是穿過來的,沒啥尊卑等級心理,就覺得大家一樣都是人,主僕什麼的就是個稱謂罷了。換成曾經的小炮灰,境遇還不如這些底下人。得過且過,大家都舒坦些。
下晌時分,集市上的人流已漸漸稀少。鳳染只顧聽金生講話,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被旁人盯上。
一個身穿破爛衣衫的小孩乍然竄出來,一把扯拽走鳳染身上的錢袋,還差點把她給碰撞倒地。
金生反應速度,把懷中之物拋給兩個侍女,飛速追趕出去。
芸兒立馬上前攙扶住鳳染,
第006回:改迂迴攻克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