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不解的問:「這裡是波士頓,他們不是在舊金山嗎,怎麼會來這裡?」
許瀚啟繼續解釋道:「十年前,金彪與人搶地盤,輸了,他鬥不過對方,只好從舊金山遷到了波士頓這裡,經過幾年發展,加上他老丈人的幫助,很快成了這一帶的黑老大之一。
金彪與林霜雪的關係,早就被他老婆知道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逼著金彪簽了一份協議,他的資產,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都與陳無名不相干。
金夫人還讓陳楠明和林霜雪辦了結婚證,坐實他們的夫妻關係,並讓他們自己去賺錢養活陳無名。
這兩人沒有一技之長,又不願意放下身段做小買賣,只能求金彪給份差事。
金彪開了賭場和會所,就把他們安排進去打雜,後來業務遷到了波士頓,兩人被調過來了,陳無名也隨著他爸媽一起,搬到了這裡。
金彪見陳無名漸漸長大,有自己年輕時的風采,就認他做了乾兒子,還把手下交給他使喚。
我爸媽在街上遇到了陳楠明,他可能是感覺自己混的太差了,面子掛不住,裝作不認識。
我爸媽恨他對我姑姑做的那些事,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想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以免他來沾惹我家,就找三爺打聽,才知道他們剛來美國時的那檔子事。
陳楠明的臉皮博,但林霜雪卻是個厚臉皮的無賴,她得知我爸媽也在這裡後,打著我家親戚的旗號,總是來哭訴自己的日子有多艱難,然後找我爸媽借錢。
還想讓我爸媽投靠金彪,被我媽罵了幾次,才有所收斂。
我聽人說陳楠明和林霜雪經常在家吵架、打架,壓根不管陳無名,才讓他變成了今天這樣。」
沈清然聽了許瀚啟的講述,感慨道:「真是世事無常啊,想不到陳無名那混蛋和陳家是這樣的關係。」
許瀚啟:「我爸媽和大哥他們來美國時,直接和幾位老鄉一起到了波士頓,然後經人引薦,拜訪了這裡的另一個黑老大三爺,才相對平安無事。
不過也付出了不少代價,我爸媽他們這些年賺的錢,幾乎都孝敬給了三爺,自己沒落下多少。」
沈清然:「錢財都是身外物,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和許叔叔他們能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好。」
許瀚啟:「我爸媽他們也是這麼想的,還經常告誡我和大哥,做人不要貪心,否則老天爺會收回福報。」
沈清然:「許叔叔和文嬢嬢正直善良,不管在哪,都能過的好。」
許瀚啟:「你也是善良的人,定會有好運,你回國後,我能給你寫信嗎?」
沈清然:「可以啊,但我不確定能不能收到。」
許瀚啟:「試一下唄,我每個月給你寫一封信,老天爺看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說不定就讓信順利送到你手上了呢?」
沈清然低著頭,嬌羞一笑:「我要是收到信,就給你回信,要是下一批的留學生也有到麻省理工學院的,我就請他們幫忙給你帶信。」
許瀚啟:「好!」
陳無名他們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沈清然,就去喝酒吃飯了。
許瀚啟借用他爸的小汽車,送沈清然回宿舍。
沈清然進宿舍前,微笑著朝許瀚啟揮手道別。
晚霞撒在她的身上,宛如從聖光中走出來的女神,許瀚啟愣愣的看著她,忘記了回應,直到一輛車子嫌棄他擋道了,不停的按喇叭,他才回神。
沈清然回國後,許瀚啟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再次被主管訓了後,他直接辭職不幹了,成天窩在家裡對著牆壁發呆。
美國目前經濟不景氣,很多單位在裁員,許策以為許瀚啟是沒了工作才這般消沉。
擔心他鑽牛角尖,和那些偏激的年輕人一樣,不是去吸毒就是淪為混混,許策端了一盤水果給他,開解道:「以你的學歷,要找工作還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