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業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歐允棠也挺客氣:「我是研修班的,不分專業。」
那個女生立刻說:「那你不能坐這兒,研修班要坐最後,那兒才是你們的地盤。」
她本來還非常客氣,現在卻拿下巴看人。
她嗓門還不小,這下,整個大教室的人都看過來。
後面的十來個研修班的學生都緊張,有一個男生站起來:「同學,過來,這裡有位子。」
歐允棠禮貌地沖他點點頭,然後淡漠地看著女孩:「哦,這裡是山林土匪之地嗎?要不然,怎麼還會劃分地盤?」
那女孩兒脖子一抬:「這裡就這樣,這是傳統。誰樂意和你們這些不經過考試就進來蹭學歷的人在一塊兒上課,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土包子的臭氣。」
周圍的女生和男生都笑起來。
歐允棠沒想到,校園霸凌竟然落到她頭上。
年齡都這麼大了,還來個這?
幼不幼稚?
浪費不浪費時間?
女孩打扮得很洋氣,燙著大波浪捲兒,穿著淺黃色的羊毛開衫,下面一條卡其色的長褲,黑色皮鞋。
一看就是城市出身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怎麼會來讀農學?
歐允棠認真地看著她:「這位女同學所言差矣。我們進校渠道不一樣,可條條大路通羅馬,說不定,我們的成就,比你這種不事稼穡的人,更高。」
「你說我土包子,沒錯,我是天天和黃土打交道,所以才來念農學。我是研修班的研究生,我就是通過專門的渠道進來的。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你呢?你為什麼來 念農學?我來猜一猜,莫非你是想借著國家興農的政策,拿個農學文憑,進入國家高層,從此鐵飯碗一端,辦公室一張報紙一杯茶就是一天的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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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年輕人,你不以為恥嗎?」
那個女孩臉色漲得通紅:「你、你胡說,你造謠。」
歐允棠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笑吟吟地翻開書本:「你說我造謠,我來問你,這是什麼植物?」
她遮住圖片下面的文字,讓女孩看圖。
然後,讓全階梯教室的人都看圖。
那是一簇綠色的植物,細細的葉子很長,窄窄的,尖尖的。
女孩臉更紅了。
有人想提醒女孩,歐允棠馬上說:「提醒就是作弊。」
那人馬上閉嘴。
女孩一咬牙:「誰不事稼穡?那個是小麥,是麥苗。」
歐允棠帥氣地一拍桌面:「錯,這明明是蒜苗。呵,還說自己是農學的研究生,蒜苗和麥苗都分不清楚,還來嘲弄我們這些和土壤打交道的研修生。我看這個位子,你簡直不配坐。還不讓開。」
女孩大囧。
她課也不上了,抱著書本就跑。
歐允棠一戰獲勝,馬上站在講台一角:「同學們,知識不分貴賤,學歷不分高下。都是一個學院的同學,為什麼要分三六九等。簡直可笑。我們不是封建社會,我們是新社會的學生,要引領這個新世界。」
「我們要用專業服眾,不要用偏見和傲慢限制我們的頭腦。」
「所以,大家配合一下,研修班的同學坐左邊,其餘的同學坐右邊。大家平等,豈不美哉?」
她就這麼淡淡地站在那兒,俏麗的臉龐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說得好。」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師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他走上講台:「這位同學說得太好了。趕緊,馬上要上課了,後面的同學坐到前面來。你們前面的同學往右邊坐,動起來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