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不大,卻也不小。
不僅長,而且寬。
是常年干農活人的腳。
看樣子是個女孩子的腳。
歐允棠從來不做無準備的事兒。
她掏出來一張紙,拿出來筆。
把紙印在腳印上面,用筆,輕輕沿著腳印,描了下來。
因為腳印兒在下面,紙在上面,描得沒那麼精確。
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這時候,院子裡頭有了動靜,田大壯家已經有人起床了。
歐允棠站起來,拿小笤帚胡亂掃了幾下,那些麵粉就被劃拉乾淨了,腳印自然也看不到了。
歐允棠立刻跑了。
邊跑邊擦汗。
哎嘛,比自己做了虧心事還要害怕。
她回到家,把那張紙收好,睡了個回籠覺。
她夜裡沒睡好,這一次,她可睡了個踏實。
莫悍山從地里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自己媳婦睡得跟個小豬似的,還打著小呼嚕。
臉龐都睡成了粉紅色。
就連耳朵,都變成了淺粉。
一頭烏髮隨意散落在枕頭上,帶來一絲溫柔。
新棉被也沒遮住她優美的線條。
莫悍山偷偷親了親她的唇,把她的胳膊放回到被子裡,也跟著睡了。
歐允棠越睡越熱,感到渾身都熱烘烘的。
脖子後面,也熱烘烘的,跟拉風箱一樣,一陣陣往她那兒噴熱氣。
她惱了,往前面拱了拱。
後面的那股熱源,也跟著往前面拱了拱。
她使勁兒一踢,緊接著有人把她往懷裡一拉。
啪。
她就緊貼在那人的胸口上了。
「乖一點。」
莫悍山閉著眼睛,鐵臂摟緊歐允棠,讓她貼著自己睡。
歐允棠迷迷糊糊地聽到莫悍山的聲音:「你啥時候回來的?」
「唔,五點多。」
歐允棠瞬間清醒了。
五點多,那時候她剛睡著吧。
身邊的男人上半身裸露著,肩頭的肌肉線條分明,掐一掐,硬乎乎的。
根本掐不動。
往下面看一看,小麥色的腹部,整整八塊腹肌。
她伸手摸了摸,每一塊都硬硬的。
一隻大手抓住她那隻小手,不讓她搗亂。
歐允棠自覺地往莫悍山胸窩窩那兒靠了靠,臉蛋蹭他,嬌軟地問:「咋樣,你抓住那人了沒?」
這嗓音,特別嬌媚。
撒嬌一樣。
莫悍山微微睜開眼睛。
眼前的媳婦,比睡著的時候還要漂亮好看。
捲曲的睫毛,看到自己睜開眼,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兩隻明亮的眼睛,輕輕一眨,仿佛會說話。
西疆三月的第一朵杏花,也沒有她的臉龐嬌嫩。
他本來就烏黑的眼眸瞬間暗沉,就似蟄伏了一冬天的野獸,看到了小白兔。
就連身上的一身腱子肉都瞬間繃緊,已經提前進入了戰鬥狀態。
他故作鎮定地捏住那個惱人的手指頭親了親:「沒,我等到半夜,那人都沒出現。」
「別急,今天夜裡我還去守著。」
歐允棠還要問,莫悍山一個翻身把她壓住。
歐允棠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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