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衛國公同平陽長公主相視一笑,平陽長公主開口說道:「魯國公秉性淳樸,外粗內細,又有從龍之功,所以簡在帝心。你父親對他有救命之恩,你的性子又對了他的脾胃,所以他收你為義子,倒是沒有什麼害處。那個蔣五郎嘛……」
平陽長公主輕勾唇角,沉吟片刻方說道:「他是魯國公的第五個兒子。他出生的時候,魯國公已經是前朝大將,所以蔣五郎自幼錦衣玉食,不比他上頭幾位哥哥知道人情冷暖世道艱難,秉性也桀驁了些。」
以此類推,許攸、孟功亮皆是如此。倒是魏子期,因為自幼跟隨衛國公習武打仗,征戰沙場,耳濡目染下養就一副沉穩性格,也明白什麼叫愛兵如子,誠以待人。
薛衍默然點頭,只覺得這些人果然就是些紈絝少爺的脾氣,跟他上輩子見過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都差不多。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就算其為人心性不壞,可是待人接物每每要衡量外物,就會給人以只能共富貴而不能共患難的感覺,實在叫人難以交心。
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見狀,便知道薛衍心中有數,心下寬慰之餘,又向薛衍說道:「至於顏鈞集此人,則是外寬內忌,看似圓滑實則倨傲非常,性喜投機之事。他早些年跟隨你父親學習兵法,卻又在陛下問及此事的時候,言語含糊懷疑你父親有藏私之嫌……當年陛下還是擎王的時候,因為太子之爭同太上皇、息王、祁王劍拔弩張,又是他夥同擎王府舊部極力勸說陛下發動宣武門之變,如今亦是從龍功臣。」
說話間,守在帳篷外的衛國公府親隨端著清水和一應洗漱之物進入帳篷。燭火輝映下,薛衍這才發現進來伺候的親隨竟然是崑崙奴。
留意到薛衍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那沉默溫厚的崑崙奴展顏微笑,躬身敬道:「見過大郎君。夜色已甚,大郎君請洗漱罷。」
薛衍點了點頭,下意識的道了聲「多謝」,那崑崙奴抬眼望向薛衍,又是一笑。
等到崑崙奴徹身出去之後,平陽長公主方才說道:「他們是你父親身邊的親衛,共有三十六人。秉性醇厚忠心護主,最得你父親信任。」
頓了頓,又問道:「對了衍兒,你喜歡動物嗎?」
薛衍聞言,聯想到自己上輩子養的一隻貓和兩隻哈士奇,下意識點了點頭。
平陽長公主見狀喜道:「那就好,你父親在家裡養了兩隻大蟲,我還怕你不喜歡。正犯愁要怎麼打發它們呢。」
衛國公連忙補充道:「衍兒莫怕,家裡的大蟲性情溫順,皮毛順滑,你若見了一定喜歡。」
薛衍愣了會兒神才反應過來,原來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口中的「大蟲」就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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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薛衍在滿營的烈酒味中悠然轉醒。彼時衛國公早已起身洗漱,至校武場練武,平陽長公主端坐在臥榻旁的蓆子上,正低著頭一臉認真的縫補衣物。眼見薛衍轉醒,溫聲笑道:「衍兒起來了,昨夜睡的可好?」
昨夜同衛國公夫婦暢談,其實薛衍並未怎麼睡。不過在平陽長公主問及此事的時候,薛衍仍舊點頭笑道:「睡的很香,連夢都沒做。」
平陽長公主聞言淺笑,向薛衍說道:「我跟你父親從京中過來的時候,比照你這個年歲的小郎帶了好些衣裳鞋襪,不過你的身量比我想的要瘦小一些,這些衣物都有些不合身。阿娘幫你改一改,改好了你穿著就合身了。」
薛衍躺在臥榻內,看著平陽長公主溫言淺笑的模樣,赧然說道:「不用了,我待會兒還要去傷兵營和火頭營,還是穿之前的短褐方便做事。」
「那怎麼能行?」平陽長公主皺眉,很不贊同薛衍的「將就」之舉,「你從前是平頭百姓,按照朝廷規矩你要穿粗布短褐,可是你現在是衛國公世子啦,就不能那麼穿。而且那些粗布衣裳穿著又不舒服,又不保暖,哪裡有阿娘做給你的衣裳好?」
頓了頓,又眼圈兒微紅的道:「阿娘這些衣裳都做了好些年啦。從你三歲被拐的那一年起,阿娘每年都按照節氣給你做衣裳。阿娘本來是不會針黹女紅的,可是練了這麼多年,繡工也很好啦。阿娘不知道你的尺寸,就比照著年紀相仿的孩子的身量做。阿娘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看你穿了。沒想到老天爺還是眷顧我和你父親,終
第17章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