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由此揭過不提。
因有楊妃和眾小在側,魏皇后和平陽長公主自然不能繼續商討創建安濟坊一事。眾人便撿著家務人情的尋常話閒聊開來,太子、衛王和漢王卻纏著薛衍不斷詢問坐爬犁和抽冰猴的事兒。
薛衍無法,只得吩咐宮俾取紙筆來,將爬犁和冰猴兒的草圖默在紙上,然後告訴太子等人道:「待我家去後,吩咐家裡的匠人將爬犁和冰猴兒打出來,也不會忘記將你們的份兒送入宮中,好不好?」
衛王和漢王聞言,暫且偃旗息鼓。俄而又開始追問薛衍什麼時候再次入宮。
正鬧哄哄之際,陡然聽聞前朝傳來鎮國公魏無忌請辭右僕射,但是陛下沒有應允的消息,滿殿的人都震驚了。
楊妃見狀,本已應了魏皇后要在立政殿用午膳,也忙帶著漢王莊煦告辭了。
平陽長公主看著面容沉靜到有些怔然的魏皇后,搖頭說道:「你說鎮國公這右僕射當得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辭掉呢?要我說,你和鎮國公就是太謹慎了。鎮國公素有謀略,且對陛下忠心耿耿,讓他入朝為官替陛下分憂有什麼不好?非得叫那些倒三不著兩的人白占著高官厚祿尸位素餐,難道就妥當了?」
魏皇后遲疑的搖頭,但笑不語。
平陽長公主眼見著魏皇后心事重重神情恍惚的模樣,心下微嘆。開口笑道:「罷了,我想你現下也沒心思討論安濟坊的事兒,我和衍兒明兒再來罷。」
平陽長公主和薛衍告辭出宮,一路返家。衛國公薛績仍在書房裡研讀兵法,只是書房內多了一個學生魏子期,正肅容跪坐,聆聽師傅的教導。
平陽長公主劈頭問道:「你父親今日入宮請辭右僕射,這件事兒你知道嗎?」
魏子期點了點頭。
平陽長公主見狀,又是一嘆,口內說道:「這是何必呢。」
魏子期便道:「自去歲七月有朝臣密報父親權寵過盛,結黨營私,雖然陛下對父親信任有加,明言君臣無猜,甚至還召集朝臣替父親辯白,然父親深感樹大招風,那時便已有了退意。」
平陽與衛國公聞言,更是唏噓。又命魏子期留在衛國公府用午膳,魏子期頷首笑應。
眾人又說笑了幾句,便有門子通報魯國公夫婦帶著幼子蔣悍攜賀禮上門。平陽長公主聽聞,忙笑著同薛績道:「這個蔣志,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到咱們府里就沒有過遞拜帖的時候。」
薛績笑回道:「都是行伍上的人,哪來那麼多窮講究。」
言畢,突地想起什麼,開口說道:「對了,今兒早上也有幾家王公侯府和勛貴之家送了賀禮和拜帖過來,你記著處理一下便是。」
平陽長公主聞言笑道:「咱們家找回了衍兒,這是大喜事。也難為他們都有心想著。改日清閒了,我必定要做個東道,將這些人家都請到府內一聚。」
一壁說著,一壁起身至堂前迎人。
魯國公蔣志仍舊是那副老樣子,沒見人影的時候就先聽見了一陣粗獷的笑聲,進門便道:「莊子上有頭壯耕牛失足掉下了山崖,管事的報官處置後,便將這頭牛送家來。俺想著衍兒到大褚這麼長時間,還沒嘗過牛肉的味兒,就吩咐家下人卸了半扇牛送過來。也叫衍兒嘗嘗鮮。」
衛國公和平陽長公主聞言,自是欣然道謝。又引著薛衍拜見過魯國公夫人,一旁的魏子期也上前見禮,其後眾人方各自歸坐。
魯國公蔣志仍對薛衍的烈酒念念不忘。因笑道:「好衍兒,你甚麼時候再行釀酒,可千萬別忘了你的好義父,俺家的牛肉可都沒忘了你咧。」
薛衍莞爾,開口笑道:「這又不是什麼要緊事兒,義父既喜歡這烈酒,我便將釀酒的方子默下來,義父帶回去叫府上的人自行釀製便是。」
魯國公聞言,不覺拍手稱快,笑道:「這就更好了。衍兒可不知道,自打幽州慶功宴上吃過你釀的烈酒,俺這些時日再吃旁的酒,愣是吃不出什麼味兒來。急的俺老蔣饞蟲都快勾出來了。」
魯國公夫人就見不得蔣志如此聒噪,但見夫君手舞足蹈沒半點穩重,忍不住的斜睨著眼睛吐槽道:「你們瞧他這點兒出息!」
平陽等人忍俊不禁,只好捧腹大笑。
蔣悍卻留意到薛衍隨手放在桌案上的兩張黃麻紙,脫
第28章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