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邊走邊談,此時夜月出雲,只見幽閣高聳,幽冷的月光,透過劍閣最高的鐘樓,映在二人面頰之上。
樓無痕抬頭望了望天空銀勾般的彎月,道:「劍閣珍奇雖多,但值得這樣高手看重的,卻僅有數件而已,會不會是……」
順著她的目光,只見劍閣之巔,隱隱約約只見有十二地支書於其上,十二地支恰好呈三百六十度圍成一圈,竟有些像是現代鐘錶上十二小時的劃分。
「歲月輪若無我允許,任何人觸其劍柄,都將遭其反噬。」曌雲裳淡然道,「如來人目標為此,那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劍柄……反噬……?」就在二人離去後,一道陰影中的人形低聲自語,繼而消失蹤影。
……
劍閣外,無濤海的另一邊,只見那黑衣人已經摘下面罩,白衣少年負手而立,淡淡地道:「我們又見面了,西門寒照。」
「東宮神璽!?」夜幕之下,只見那黑衣人正是一名褐髮長髯的老者,不是西門寒照又有何人?
此時西門寒照臉色蒼白,額頭汗水涔涔,顯是早已精疲力竭,只沉聲問道:「你怎會在此?」
「為尋赭杉軍而來。」東宮神璽問道,「你又因何至此,還搞得如此狼狽?」
「紅樓劍閣。」西門寒照道,「吾在劍閣,追查到了些許事情,卻不料中途為劍閣之人發現,大意之下竟受其劍傷。」
「紅樓劍閣?嗯——?」東宮神璽微微思索片響,接著開口道,「可否言明?」
西門寒照緩緩抬頭,撇東宮神璽,隨即似組織了一番語言,才施施然開口道:「吾先前已向你提起,吾之好友牧野凌風與你面貌神似一事,你可還記得?」
「如何?」東宮神璽的話語言簡意賅。
「吾二度步入劍閣,皆發現劍閣之中,除了聚會眾人之外,從無一名男丁。」西門寒照強忍者傷痛,緩緩開口道,「照理……所言,紅樓既以劍種號召天下劍者,樓牆之內必定有男丁才對。」
「咳……咳……」西門寒照似乎受傷不輕,說話之間,又咳出幾口血沫。
「你傷得不輕,是否我先為你運功療傷?」東宮神璽見狀微微皺眉道。
「無妨……暫時死不了。」西門寒照續而又道,「隨後我由此推想,劍閣廣納天下精粹,只為留下劍種,然而數百年來,不見任何劍種自紅樓而出,只進不出,此事著實太過可疑。」
「是以這幾日我遍查劍閣,最終被我探聽得一處名為步穹青鸞的地方,歷任宮主的丈夫,最後都要進入此處,繼續參透劍的秘密。」
「喔?」東宮神璽不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道,「還有一處這樣的地方?之後情況如何?」
「哎……」一言至此,西門寒照不禁長嘆一聲,「吾還未踏足該處,便已被發現。」
「……」沉默良久,西門寒照又道,「但吾心中,卻已有了一個最壞的猜測。」
「喔?」東宮神璽微笑道,「說出你的答案。」
「所謂的步穹青鸞,恐怕不是參悟劍之秘密之所在,而是……」西門寒照一言至此,卻是停了下來,看向東宮神璽,似乎難以再說下去,僅以意會之。
「嗯……」東宮神璽略一思量,道,「你的意思是,步穹青鸞,就是所有劍種的墳墓,甚至連你的好友,也遭遇不測了?」
「這是我最不願面對的答案,但不知道為何。」西門寒照頹然苦笑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才是最正確的答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