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不要緊張,先緩口氣,咱們回宮再生……」
「杜秋姑姑!」慕容珺璃悶哼了一聲緊緊抓住了杜秋的胳膊,「不行了,我等不及了,好痛!」
「杜秋姑姑,你看,這是什麼!」小琪忽然臉色發白的指著慕容珺璃的腳下。
杜秋低頭看了過去,只見慕容珺璃的裙擺之下,一些混著絲絲血跡的淡黃色液體正緩緩流淌著。
「是……羊水破了……快點扶我到那邊的軟榻上去,羊水一破,便不能再來回移動了。」慕容珺璃指了指幾步外的那個軟塌,好在因了她平日裡喜歡到這裡來轉轉,杜秋便和小琪將那個軟榻利用了起來。
「陛下,是要將小主子……生在這裡……」杜秋還有些猶豫。
「顧不得那麼多了,就聽陛下的吧!我去通知外面的接生嬤嬤!」將慕容珺璃扶到軟榻上平躺下來,小琪轉身就往外走。
好在因了裴少恭的吩咐,這些日子慕容珺璃走到哪裡,便有一大堆接生嬤嬤跟在哪裡。
小琪在御龍池的外面廂房裡一把抓住了好幾個接生嬤嬤「嬤嬤快點,陛下要生了!」
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燒水的燒水,通知太醫熬藥的熬藥,撐帘子的撐帘子,御龍池這個臨時的產房,終於有了些模樣。
「陛下,您先別忙著用力,跟著奴婢深呼吸……」兩個接生嬤嬤一左一右的守在軟榻旁邊。
慕容珺璃的腳邊撐著帘子,帘子後邊也守了兩個接生嬤嬤。
「對,就是這樣……」
「陛下,這樣不行,再來一次……」
慕容珺璃痛得滿頭汗水,努力咬著牙堅持著,身體下的錦被被緊握的雙手抓出了一條條的褶皺。
「啊——」慕容珺璃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那聲呼喊一旦出了口,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凌亂的頭髮早已被汗水浸濕,聲音也逐漸變得嘶啞起來。
「陛下,再用點力!」接生嬤嬤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跟另一側的嬤嬤對視了一眼,二人臉上都有了些慌亂。
「嬤嬤,怎麼了?」杜秋緊張的將一個年長些的嬤嬤拉到了門外,也顧不得跟門外不知站了多久的裴少恭行禮,一把拉住了那個嬤嬤的胳膊「如何了?都已經這麼久了,為何還是生不出來?」
「陛下,陛下她……該是難產……」年長的接生嬤嬤「撲通」一聲跪在了門外的裴少恭腳邊,「攝政王殿下,老奴……老奴……」
「拉下去——」裴少恭面上青筋暴起,低吼著吩咐了一聲,「換人!」
「是!」立刻又有幾位接生嬤嬤哆哆嗦嗦的走了進去,裴少恭雙拳緊握,不停的在門外走來走去,門內慕容珺璃痛苦無助的嘶喊令他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雲清——你混蛋!」憤怒的咆哮聲從門內響起,裴少恭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一把拉住一個忙著燒水的太監「齊飛呢?」
「回攝政王殿下,旗公公一大早就出宮了,說是去接個人,奴才也不知道接的是誰。」那小太監低頭說道。
「接人……」裴少恭放開了那個小太監,邁開大步就往外跑去,剛剛跑到門口便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雲——清!」裴少恭咬牙切齒的低喝了一聲,伸手便給了來人一拳。
雲清一個漂亮的閃身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裴少恭胸前的衣襟,如玉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慌亂,「璃兒呢?」
「混蛋!雲子謙你混蛋!」通呼聲夾雜著謾罵聲從一簾之隔的御龍池內傳來,雲清一把放開裴少恭,扭頭就往裡闖。
「站住,你是誰!你不能進去!」幾個太監和宮女試圖攔住雲清,卻被雲清一甩袖子甩在了一邊。
「讓他進去!」裴少恭閉著眼睛吩咐了一聲,然後便悄無聲息的出了門,背影滿是疲憊與落寞。
「陛下,陛下您再加把勁,快了,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接生嬤嬤從帘子後面露出一個頭,欣喜地說道。
雖然身邊有小琪不停的給她擦著汗水,可是慕容珺璃的眼睛卻依舊被汗水浸透了,鹹鹹的汗水進了眼睛,辣辣的,
「雲清!你混蛋!」慕容珺璃閉了閉
167 雲子謙,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