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這個……」追風似乎有些為難,「還是等公子醒了吧……可是我又不敢說……唉!」追風的表情很是糾結。
「說吧,咳咳……什麼事?」略帶嘶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你醒了公子!」幾個人大喜,瞬間圍在了床邊。
青衣走過去扶起雲清,在他身後放了個軟墊讓他斜倚在床上,東方敖端過早就溫在爐上潤肺藥茶遞了過去。
雲清沒去接藥,而是盯著追風又問了一遍:「到底什麼事!」
追風看看眾人,像是在思索應該怎麼說,「回公子,屬下得到消息,有皇室的人馬在清水城出沒,而且……」
追風抬起頭,雲清緊抿著唇,灼灼的目光緊盯著追風等著他的下文。
他吞了口唾沫,困難地開口:「而且,公主的人去了玉石山,還……還動了夫人的陵墓……」
「什麼?!你再說一遍!」雲清掙扎著下了地,隨之而來的是滔天的震怒。
「屬……屬下是說,公主的人去了夫人陵墓,後來皇上也去了,屬下的人少……沒敢打草驚蛇……」
「你!該死!」雲清咬牙切齒地說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誰也不准跟來!違令者!死!」憤怒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快攔住公子!不能去!不能去啊!」追風著急的大聲喊。
「就算是病著,可公子的輕功,誰攔得住?」青衣沒好氣的指責著追風,「還不快追!」
「東方你留下——」青衣遠遠地傳來一句,東方敖搖搖頭,看了看手裡未動的湯藥,進了屋去。
天已漸亮。
距離逍遙閣十里的玉石山。
清王妃墓室。
墓室里的一切井然有序,全然看不出昨日被穆璃翻來覆去尋找衣服的痕跡,就連被她一腳踹開的洞口也早已恢復成了原樣。
雲清靜靜地站在石棺前,雙手輕輕地撫著棺蓋。
「有人來打擾你了是嗎?」又是那種自責的語氣,「對不起璃兒,活著的時候沒能保護好你,就連到了這裡,我都給不了你安寧……你不喜歡他們是不是,沒關係!我替你去討回公道!管他什麼天子公主!只要你高興,我讓他們全部過來給你賠罪,好不好?」
「從今以後我都陪著你,不留你一個人了,可好?……」雲清一遍一遍撫摸著棺蓋。
忽然,他那雙璀璨如寒星般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這是?刀劍劃痕?
他望著棺蓋與石棺接口處那幾道並不明顯卻嶄新的劃跡,通紅的眼睛裡迸出了寒光。
他們竟然敢動?!
他們竟然敢?!
右手運起內力,緩緩地推向棺蓋,果不其然,棺蓋很鬆,費不了多大力氣就能推動。
「公子!不要啊!夫人已經去了,求你不要再打擾她了!」追風從墓室門口撲了過來,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雲清的胳膊。
青衣隨後跟了進來,不解的看著追風。
「滾開!」雲清抬起一隻腳重重地踢向追風。
追風被踢的趴在地上,吐了好幾口鮮血,擦都顧不上擦,依舊不肯鬆手,「公子你殺了我吧!是我沒保護好夫人的陵墓,你殺了我吧!求公子跟我們回去吧,別再驚動夫人了……」
青衣上前扶起追風,然後兩人一左一右架住雲清,止住了他的動作,「是啊公子,讓夫人安歇吧……」
「最後一遍!你們倆放手!」他運起內力,狠狠地彈開了兩人,接著雙手用力,飛快地推開了棺蓋。
「啊!!!……」
一聲悽厲的怒吼聲從他口中發出,震得整個石穴似乎都搖搖欲墜。
「風雪吟!風陌寒!你們找死!璃兒!我的璃兒!……」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噗」一聲噴在了棺蓋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觸目驚心的血痕。
青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扶住了雲清搖搖晃晃的身軀,「公子你保重啊!」
她向棺內望去,裡面原本靜靜躺著的美麗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劃花了臉,早已面目全非,身上大紅的嫁衣被劍劃得一條一條,露出了裡面染血的白色的中衣,青衣哭紅了眼眶,試圖用手去捂住雲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