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皇宮。
承乾宮。
風陌寒正居高臨下的坐在龍椅上,龍椅前世跪了一地的錢方和御醫一干人等。
皺眉沉思了許久,風陌寒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是說……雲清帶回一個女人?」
錢方點點頭,「回陛下,王爺府上的人是這麼說的,而且……」他看了一眼身邊跪著的幾名御醫,然後又低頭不語了。
風陌寒眼神微閃,對著那幾名御醫擺了擺手,聲色俱厲的喝道:「太醫院怎麼養了你們這幾個廢物!還不如他雲清半道上撿的一個女人!都給朕滾回太醫院閉門思過去!」
三名御醫伏地叩首,「謝皇上!」然後相攜著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風陌寒端起案上的茶盅喝了一口水,「起來回話吧!」
「謝陛下!」錢方小心的起身,往案上茶壺裡又續了些熱水。
「陛下您可還記得,前幾日奴才派去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那飛鴿傳書上可不是說清王爺身邊跟著一名女子嗎?這女子的身份著實可疑,像是忽然之間冒出來的,奴才派人查了許久,都沒查出什麼端倪。」
「哦?」風陌寒離開了龍椅,背著手在地上踱來踱去,「呵!有意思!女人?他雲清何時眼中也有了女人了?」
風陌寒的雙眼閃著精光,更多的是興奮,「朕倒好奇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雲清……傳朕旨意!」
他臉上現出一抹陰險的笑意,「祭天大典之後朕要隆重舉辦一次宮宴,御花園的梅花不是開得正艷嗎,就叫賞梅宴好了!邀請鄰國使臣和各大要臣帶著家眷參加,給清王府的請柬上寫明了讓那個女人也來,朕倒要好好瞧瞧她……」
「奴才遵旨!可是陛下……」錢方欲言又止,「距離幾天沒幾日時間了,如此倉促之下準備這賞梅宴,時間上是不是太……」
「你去永春宮傳朕口諭,此事交由惠妃去辦,她不是一直想要在朕跟前證明自己嗎?那朕就給她這次機會!」
錢方俯首領旨:「奴才遵旨!」
風陌寒又重新坐回了龍椅,「錢方?」
「陛下——」
「你說那雲清,會不會等不到祭天大典就一命嗚呼了呢?」風陌寒嗤笑一聲,把玩著桌上的鎮紙。
「這……陛下恕罪!」錢方「撲通」跪在地上,「奴才愚鈍!清王爺身邊有天機老人的首徒東方敖,還有那名懂醫術的神秘女子,清王爺惡疾纏身這麼多年都沒有……奴才覺得……奴才覺得……」錢方戰戰兢兢,不停的用袖子擦著冷汗。
風陌寒好笑的看了一眼錢方,哈哈大笑,「看把你這個奴才嚇的!朕只不過隨口一問,他就這麼死了的話,朕豈不是失了樂趣?」
他隨手扔到地上一個令牌,正好掉落在錢方跟前,「起來吧!你的人這次立了功,雖說沒在關外要了他的命,至少也給了他重創,你的人不是全軍覆沒了嗎,朕再給你一對侍衛,憑這令牌,禁衛軍里的人隨你調遣。」
錢方大喜,慌忙叩首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奴才願為陛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他手裡握著令牌,腦海中閃過一封飛鴿傳書傳來的血書:清王重創,東廠全軍覆沒。
可是他始終沒想明白,既然全軍覆沒了,這飛鴿傳書又是誰傳來的呢?東廠的傳訊手段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更可況上面還蓋著東廠的印章,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臨死之前寫了這封血書……管他呢!如今皇上剛剛嘉獎過他,他還費心去想這許多事做什麼?
「錢方你想什麼呢?朕問你太后和公主何時回宮?!」風陌寒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錢方嚇得一個激靈,慌忙答道:「陛下恕罪,奴才方才是太激動了。大雪已停,太后娘娘和公主已經動身,路上不耽誤的話,最遲後日便能回宮。」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風陌寒眼神忽然變得陰狠凌厲。
「喳!奴才告退!」錢方手捧著令牌恭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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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黑得有點早,清王府各處的小路上已經燃上了燈籠。
輕輕的敲門聲在映月軒外面響起。
「進來吧!」雲
第70章終於醒了